离开朝堂,姜云身着眩目的武王服饰,他的目标是黑铁军团的大营。这不仅仅是天下英勇善战之士的聚集地,更是皇朝欲图强大的利器。
沉思间,他的脚步声一路在寂静而宽广的露天广场中回荡。他的心头沉甸甸的,仿佛背负了几千斤的重压。这就是权力的代价,但他知道,无愧于这个荣耀的名字,他必须要担起这个重担。
走近大营,姜云看到了训练场上的士兵们,他们身着铁甲,一时间尽显壮观。在阳光照耀下,铁甲闪闪发光,仿佛一道道流星划过清晨的天空。
然而姜云的眼神并无欣赏,他的目光穿过那一片的光芒,落在那懒洋洋的士兵们身上。在这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他们却似乎无精打采,没有一丝应有的戒备之意。
看到这幅景象,姜云沉默不语,他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慎密与挫败。「黑铁军团,竟然沦落到了这样的地步?」姜云心中狂嗔,他的拳头猛地攥紧,眼中掠过掩饰不住的痛心。
他转身,径直回到了营帐,他知道,眼前的这一切,需要他去制定严格而严肃的训练制度。或许他需要以铁的手腕让他们明白,身为皇朝的兵士,除了忠诚,更需要有一颗不服于弱小的心。
对着沉重的铁甲,姜云发出坚定的宣誓,黑铁军团,必将凤凰涅槃!
而外边的训练场上,无知无觉的士兵们,似乎并未意识到他们正面临着一个新的洗礼,而让他们恐惧的是,这个洗礼,将会来自于他们的新任军王,姜云。
雷鸣般的号角声划破沉寂,震醒了懒散的兵营,一道道身影急匆匆地向武斗场涌去。战靴踏地,重金属盔甲交错的响声,整齐划一,为这武斗场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在烈日下,姜云屹立于台上,目光如同炬火般扫视着下方刚刚集结完毕的诸队长,他的声音沉静而磁性,响彻整个武斗场:诸位将领,我姜云,乃新晋武王。今早,圣旨已传,吾当率领汝等拓疆扞国。吾今日之临,汝等颇有耳闻乎?他犀利的目光在队列中一一逡巡,众将头昂胸挺,硬气十足,但眼底未免流露出一丝掩饰不住的慌乱。姜云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一身甲胄微显朴素的男子身上,他沉声问道:此前,谁主管此处?尔等之首领安在?言罢,队伍中一个背脊挺直的身影迈出,铁甲碰撞之声似乎连带着他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报,武王之下。魏班,我,便是一大营的管事者,自武王暂隐后,此处军务皆系入我掌握。姜云轻轻拂过嘴角的微笑如同夜风中的冰,掠过众人心头,他缓步走至魏班身前,目光掠过对方颤抖的双眼,似笑非笑道:呦,吾还未至,尔便成了这般模样,理政岂能如此荒废?话音未落,姜云手起拳落,化为一道惊雷打在魏班胸口,狂风掀起,将其击得飞出数丈,重重跌落在尘土中。其声震耳欲聋,如同重锤击在所有队长的心中,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新王登基,意味着沉疴积弊将被清一新颜。姜云冷冰冰的声音响彻四野:尔等将这宏伟的铁壁兵营治理得人心惶惶,群龙无首,尔曰不为废物,为何物?魏班狼狈的从地上爬起,脸上痛苦之色掩盖不住,他双膝跪地,颤声回应着眼前的新主:武王宽恕,魏班懦弱无谋,贻误了军团。求武王施以恩赎,给我改过自新,重新效劳的机会。我誓将血肉身躯,奉献给武王,为军团赢回昔日的荣光!
姜云饶有兴致地望着头颅垂得快要碰地的魏班,魏班,也不过是一个墙头草,,不过如今,这又有何意义?姜云察觉到,台下不少将官皆是眼珠暗转,目光闪烁,甚至连同诸多兵卒亦是心头震荡。这副场景,与之前他初任军师连番征战,又有何异?
只不过,这些人,似乎都未浸淫过那硝烟弥漫的战场,未曾见识过,面对他姜云时,那些士兵将军脸上,所浮现的疯狂与虔诚。不过,这不妨碍姜云读懂他们眼中的期待,期待他挥挥手,期待他纵马弛枪,再次创造神话。他果然没有让期待他的人失望。他波澜不惊地扔下两条铁令,并要求在一个月内凑齐一百位武道四品的强者旋即拨马而去。轻骑兵,往来复复,传播号令,约莫半日时辰,先前还散漫的军营,顿时紧张肃立起来,一片片的营帐中,入目的皆是整装待发的铁甲军士。军令一词,在兵营当中被完美体现,任你是何身份,身处何位,只要你隶属于黑铁军团,就必须听命于军令。军令如山,宁犯神鬼,不违将令!这是,所有兵士心中的信念,也是他们之前在混乱中岿然不动的底气所在。
武斗场上,双目尽显惊诧的诸队长们,看到这一幕,心头的震动更是难以言喻。望着主将后撤的背影,新官上任三把火,本就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他的动作会如此果敢,如此雷厉风行。魏班霎时面如死灰:新主来者不善啊。他有些支撑不住,瘫软在地。之前获得的信任与荣光,在新主登基的雷霆手段面前,是何等的不堪一击,何等的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