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上午的十点,距离胡铭泰发起进攻还有两个小时,一二三队的队员都在检查自己的武器,有的新人紧张地抖起了腿,有些身经百战的人则是擦拭着自己趁手的武器,每个人都跃跃欲试,等待着胡铭泰发起进攻的口号,这时候时间慢的可怕。
驰逸这边队员也都严阵以待,眼睛注视着前方不敢有一点松懈。彭莱在左区等待着胡铭泰带人打过来,而自己留在总部的人就交给唐绍年来指挥了。右区肖法带着一百号人在前线等着战争开始,自己立刻去支援他们,似乎一切都如张亭计划的一样,如果他真的带着一百人去了,那便是有去无回。而田天此时也没有闲着,他让肖法把剩下的一百名队员交给自己指挥,可是他并没有按照原计划留在右区驻守。而是在肖法不知道的情况下把这一百人带到了石林里面,他们要穿过这片禁忌之地,这可不是个轻松的任务,刚走没几分钟就有一个人没看清脚下摔了一跤,不幸的是他身下恰好是一颗凸出来的石头,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被刺透了。但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他不得不这么干,虽然冒险,但是如果按照唐绍年固守的方法驰逸一定顶不住,他必须铤而走险。
正午时分,太阳升到了最高点,胡铭泰一声令下二队的七十人倾巢而出,直奔彭莱镇守的左区,权胜也是如此,带着最精锐的一队从另一个方向进攻左区。
驰逸的哨位站在高点看到了远处两片黑云向自己压过来,瞬间慌了神,用手里的矛把那口用来警示的大钟敲得震天响,以至于在总部的唐绍年都听到了。
“他们进攻左区了,快去通知肖法来支援!”唐绍年对着传令兵喊道,随着传令兵急促的跑步声,紧张的气氛弥漫在了驰逸地区。“通知总部的人做好准备,这可能是佯攻!”唐绍年与胡铭泰交手过很多次,相当清楚那个络腮胡汉子和他后面那个油头粉面的军师的计谋。
就在唐绍年布置兵力的时候,权胜已经在与彭莱短兵相接了,权胜手里拿着砍刀一下一下地劈砍在彭莱紧握的长铁棍上面,乒乒乓乓的声音激发起了所有人的斗志。
冲在最前面的一批一队队员已经被事先布置好的陷阱抓死了,有的人被捕兽夹咬断了半条腿,趴在地上慢慢地等死,有的人掉进了挖好的坑里面,被扔在里面的尖石穿透了身体,有的人则是踩中了绳索被挂在了枯树上,但是这并没有打击后面人的果敢,他们仍然义无反顾地向前冲着,不为别的,就为了战争胜利后得到胡铭泰许诺的三斤肉和一袋米,要知道驰逸可是只能吃玉米棒芯,这些奖励对于胡铭泰那边的亡命徒可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拿着大刀的匪徒把驰逸队员拦腰砍断,内脏流了一地,只有脊梁骨还连在一起,后面拉弓射箭的人更是不分敌我,只要箭发出去必须多出一具死尸。驰逸也没有示弱,拿起手边所有可以用来攻击的东西迎了上去,矛的尖头戳穿了侵略者心脏在内的所有要害,他们有些人的武器打断了,于是便张开大嘴照着脖子上的动脉咬过去,本着一命换一命的原则,双方打出了近乎持平的伤亡比。
双方的主将更是打得火热,彭莱半蹲着低下身子用铁棍在权胜的胸腔处来回横扫,权胜知道只要被击中一下肋骨就会立刻折断然后刺进肺里面,所以只好在彭莱的进攻节奏里面疲于应对,一下一下用砍刀把攻击都弹开,现在他必须把局势逆转到对自己有利的地方,但是彭莱的攻击实在是滴水不漏,那副架势没有一点破绽。直到从后方射过来的一发弓箭从彭莱的右臂擦了过去,让他分了神,权胜才有机会拉近距离把那根铁棍的优势消解一些。
只见他在不到五步的距离内用左手握住了铁棍向下压,右手挥刀从左边斜劈下来,彭莱先是一惊,紧接着稳住下盘以左手为支点,右手借着权胜下压的力把铁棍提了上去,挡住了这一击,这一下可是实实在在的硬碰硬,权胜的刀出现了裂纹,彭莱的铁棍差点断成了两节,两个人都退后甩了甩手,因为震荡力一直深入骨头,把胳膊震得酥麻。顷刻之后彭莱把铁棍抬起到与地面平行,腰和手臂同时发力把棍子向前戳去,即便没有尖头被捅一下骨头也受不了这样的冲击力,权胜只能一直向后退去有些近在咫尺的攻击便用刀弹开,当双方都适应了对方的节奏之后,彭莱猛地转身,原本在后面的右腿大跨步到了前面,借着这股力气他把铁棍抡了一个半圆出来,速度之快甚至打出了破空音,这种距离躲是来不及了,权胜只能避免被打中要害,所以他不得不让背部承受这下冲击,当铁器与肉身相接触的时候,权胜被打了一个结结实实,顿时失去重心摔在了地上。
看到主将被打倒在地一个不要命的暴徒跑了过来打断了彭莱想要乘胜追击的念头,驰逸这边也有一个人向倒地的权胜冲过去,彭莱仍是以左手为支点右手挑动棍柄,一棍打在了那人的眼眶上,估计是头骨裂了这人霎时就躺在地上从鼻孔向外流血。而冲向权胜的那个驰逸也没什么好下场,他灵活地在地上翻滚了一下躲过一次竖砍,随即两手握住刀柄使尽全力在驰逸队员腹部砍出了一尺长的伤口,骨头都被切碎了,权胜的刀刃也崩出去了几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