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气不接下气,话也说不利落,一头便坐倒在了地上。成安平倒是稳重一些,虽也是满面通红,喘着粗气,只是见了两位大人,还不忘行礼:“启禀两位大人,桓谨的妻女被劫走了。”
展柔登时眉头一紧:“说清楚些!”
“下午晚些时候,荀副统领带来了两队人,说要增加人手,又说我和白里已经盯了两日,让我二人去休息一下。结果才不过一顿饭的工夫,等我们回到桓谨家,就只看见我们的人七七八八倒了一地,看样子像是被人用迷药迷了,再去寻桓谨的妻女时已不见了人影。”
桓白听罢却无半分惊诧之色,只叫来况甫宁和荀牧吩咐道:“速去桓谨家中,把抚宁司的人带回客栈安顿好,问问当时发生了什么,其余一概不管。”
待况甫宁和荀牧离开后,展柔便向桓白问道:“如今……还是等么?”
桓白淡淡点了点头,只是看向那一池碧波的眼神更幽暗深邃了几分。
及至二更时分,况甫宁和荀牧才回到仇府。
“启禀大人,因当时天色已深,他们并未看清那人的模样,只是说在和那人交手了两个回合后就闻到了一种异香,随后又看见一团白烟,之后便昏迷了。”荀牧道。
“启禀大人。”况甫宁一揖,“下官方才在客栈时便觉得那人用的迷药熟悉,现下终于想起,那药应是由产自越州浔清府以北鄢舞山中的弥蕊草制成,能使人在白烟中立时昏迷,醒来后只会让人觉得四肢无力,头脑昏沉,却并不会伤及性命。只是,这种迷药的制法已失传多年,不知那人是从哪里寻得这迷药。”
“本官知道了,既无大碍,让他们好生休息便是。”
“大人,下官还有一事要禀报。”况甫宁说,“盯着李房翎的护卫来报,说今日临江府司银监的邢大人从偏门进了李府,大约一个时辰才出来。”
“想不到区区一座濯清楼竟劳动了临江府三位大官。”桓白眉头略动了动,而后向况甫宁道,“行了,让盯着李房翎的人回来,也该让他活动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