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judice,Envy,Sloth,Wrath,Greed,Gluttony,Lust.
“西方天主教眼里的七宗罪,”李淇哼笑一声,“尸体这个案发现场如果视作为摆盘或许是一道不错的菜。”
“菜?”我不解。
...
这里是祈福湾大林居的顶层公寓,既是刘新的豪华住宅,也是他的葬身之地。
我能看到一丝不挂浑身鲜血模糊的的刘新身首已经异处——上身硬生生地被倒置在客厅的茶几上,腰背前倾的同时,两手臂呈三角形与前倾方向同向以此来保持平衡;两腿看着是被打骨折了,或者是掰脱臼了?看情况吧...总之与正常弯曲方向相反,而脑袋上写着那七个英语单词,安安好好地放在了胯间。
我绕开他死前惊悚的目光,想着看清他口中红黑模糊的那团状物是什么,谁知道阳台一阵风吹过,人头随即滚落地——吐出来的,竟然是他的*。
“这也能称得上是一道好菜?”我差点他妈吐出来。
“说得好像哪道菜不是一个本来鲜活的生命的葬礼似的,”李淇倒是愈发成熟,“上重下轻,还能如此平衡,当是花了点心思的。”
“什么!?”与此同时我看见秦牧在与李建交涉。
“这种事情应当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组内...”
“当地派出所接到报警电话后第一时间通知了警队,我在祈福湾附近住的,所以也比你们先来。”
我蹲下去盯那刘新的脑袋,定睛细看——那笔迹道道如肉,喷出来的鲜血早已干涸成黑迹。
这是用手指硬生生地在刘新身上刻字,这就是死神的书法作!好不残忍!
“小江啊,”陈镇营从后边主卧出来,“好久不见啊。”
“唉,”我也纳闷了,“这一见就是分不开了。”
“报案电话是这位美女打来的,”陈镇营伸伸手指指了指主卧地上瘫坐着的穿着放肆内衣的卷发靓女,“什么都不肯说,电话打来的时候也就报了个地址,当时出警的时候我们警员都说这不就是刘新他狗日的家吗...我这就跟上来。结果也就这样了。我知道这事不简单,直接电话给你们警队总部。”
我移步到主卧,低头看这靓女,瞳孔严重放大双目无神,不停地打嗝——我说什么味,原来已经大小便失禁了。
这是过度惊吓的表现。
“费了好大劲和她讲话来着,”陈镇营扶额,“我首先就是怀疑这女的不简单,查过了,没身份证,从她口里得知的是,昨晚刘新电话叫来这妞,然后呢...咳咳。”
大概就是应召女郎的意思。
“我问她死亡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报警——如果是昨晚死亡的话。”
“她怎么说。”
“她没说话。”
带她回去!我心想,即使她现在过度惊吓无话说,但我们可以等她愿意说的时候。
“我昨晚晕了,”没想到这女的先开口了,“醒来就给你们打电话了。”
头部有轻微充血表现,的确是昏厥的后遗症。
“昨晚他打电话过来,我就来了。”
“他给你钱了吗?”
“给了。”大波浪从容淡定。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是违法的。”
女孩沉默,呆滞又惹人怜悯。
这女孩的神情好像在哪见过,也是这般的呆滞木讷...是韦空提供的那卷照片里!成群结队的“补习少女”。
我的直觉告诉我,此女是通往南石秘密的一个关键!
我再细看此女的五官,虽说长得确实标致,但是豪放的眉毛,高高的颧骨和超大号的眼间距再加上有些丰厚的嘴唇,让我开始质疑。
不是质疑她的美丽与否,而是我认为:这根本不是我国任何一区域的女性长相,即使是在西南地区,也不是这样的。
倒是有点东南亚地区猴子人的长相特征。
但她的普通话虽然不利落但也称不上有口音,这让我琢磨不透。
“你叫什么?”
“许雅。”
“许雅,你还能回想起昨晚的情况?他是怎么遇害的?”我接着问,但尽量小声温柔,以免让她再度进入惊吓状态。
“我到了这里,他让我先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女孩瞳孔再次无限放大,陷入深邃的黑暗之中,“啊....!”
我受不了这尖声惊叫,但此女过于关键,于是我安让李淇驾车带此女回去。因为李淇也明显更有与女性沟通的经验,更有与心理因素特殊的人群交流的能力。
“不过这么说来,”李淇说着,“摆盘摆得还挺快。”
也许是长期处于此种杀伐黑暗的环境的原因,好像连李淇都越来越不恶心这种场面了。
适应能力,比我这好几年的警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