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面岛上覆盖着新古典式的以古典柱式和各种组合而成的建筑,追求西方古典的雄伟和严谨。
如今,没有什么好雄伟的了,这里是警察局长的墓地,一切的一切只让我觉得悲凉。
但没有愤慨。
回到警队,将今天早上收集的信息交给白羽处理,已经是十点了。
马维的尸体也是在警队的处理下秘密地被送回警队,目击者通过沟通,已经承诺了保密。
“沐猴而冠”是什么意思?形容人愚昧,鲁莽和空有其表,是讥讽的意思。
从凶手一贯的作案逻辑来看,空有其表这个方面是可以理解的,凶手特别喜欢挖掘人邪恶混乱的一面,此处,如果只是按照凶手的逻辑,应该是引导我们去找马维的邪恶面。或许,两面三刀更适合。而且我并不完全认同李淇昨晚“凶手很怯弱”的说法,怯弱之人,能杀警察局局长?
但,说句实话,这种“警察被凶手引导”的状态,我不是太想持续太久,尽管确实有收获。
可问题应该在于,如何理解这个愚昧鲁莽?
身材厚实的马局长虽然很多时候喜欢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下属怒骂一通,但归根结底,目的还是在于促进我们的工作效率。在这些日子的警局管理之中,虽然有些时候会出现差错,但大多数情况下,马局长可谓是任劳任怨高瞻远瞩——是一位有领导指挥天赋的人才,怎么,就会和愚昧挂上边呢?
我想起了黄一行的日记,黄一行曾经怀疑马维有过被行贿的行为,但,真正坐在那个位置,正如康然所说,不被动容的人终究是少数,即使真的有,我觉得,作为一个有多年工作经验的成年人来说,是可以理解的。并不足以支撑,愚昧这个点。
我正准备将我的想法分享给李淇,才发现李淇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并且李淇多提了一个疑问:“你说,凯明当年在杂货铺遇到了那十来个黑社会成员,会不会和黄一行有关系?如果有,我们是不是应该从这方面开始查?”
“你说的有理,”我将文件放下,“但是时间上来看,差了个小六七年不是吗?”
“黄一行即使是现在这几年,不也被证实有给章雪购买毒品的嫌疑难道不是吗?我觉得凶手在暗示我们什么。”
“你看你,连你都跳进去你昨晚说的怪圈了。”我说着,“但你说的总觉得也确实有理,黄一行,马维,凯明,多多少少有点联系的几个人,现在这几天,一下子全乱了。我们或许该思考,谁才是下一个局长?”
“这不要紧,会有人选的。”李淇转变了话题,“来思考思考,白简的问题。最早,这个荆楚人的号码是同时被找到在黄一行,卢义,赵珑,谢震的手机里,这一个人同时贯穿了我们几乎可以说是所有的线路,或许我们可以通过寻找这个人的身份来破解我们的谜题。当然,这,你我也都知道,我就不多说,”李淇不紧不慢,“现在我在思考一个事,第一个,同样是电话号码,有没有办法锁定那个黄一行的旧号码?老是给你点恐吓和提示的那个;再第二个,在目前我们接触的人当中,和白简接触的最多的是谁?”
“是谢易和董莉。”
“BINGO!目前来看是这样的,但仔细一想,这两人才是最为一无所知的不对吗?不,说错了,谢易可能知道挺多的,可惜已经死了。”
“不排除董莉后期还在和白简有过联系,最少,依我看是这样。我相信白简应该还是活着的,尽管号码的主人已经‘不问世事’已久,但还是那个原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见到尸体之前,白简是死是活,不能只靠那个电信局的工作人员的一面之词,他不也只是猜的吗!?现代人就非得和电信局挂联系吗?电信局没有更新信息,也不能说明什么。”
”所以看,江信你也明白,我们可能要出发去董莉的方向了。“
...
正在准备推门而出时,秦牧法医推门而入,手里带着一沓文件,身上还带着尸检室特有的味道,但我们早已习惯之。
“你不是去医大吗?”
“先和你们做点工作,首先,那个金属柱上确实,依然,还是有赵珑的指纹,我们这一配就配上了。”
见怪不怪,特别是李淇昨晚给我分析了案情之后,波澜不惊。
“但有一个神奇的发现,马维的指甲里面是有大量的皮肤和血液残渣的,这些残渣或许是可以证明,凶手和马维生前确实有搏斗的,但是...”
“怎么了...”
“很奇怪,这些皮肤残渣...也是一配就配上了,是...是谢易!”
“什么!”
终究还是受到了惊吓。
难道说,不是啊!谢易的尸体一直在法医室不对吗?现在都TM被要求火化了,还能怎么样!
“死亡时间是昨天的晚上。”秦牧接着。
“更加不对了,谢易早就死了,我们亲眼看见的尸体就在法医楼,还被赵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