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滑——在途经某个服务站时与一辆刚驶出来的黑色货车“擦肩而过”。
“专心。”我叮嘱我自己,却发现连熟悉的驾车技巧,在这片黑暗之中,也变得陌生模糊。
我真的一点,哪怕一点都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无论与我是否有过哪怕一面之缘,无论是否了知过我的存在,无论是谁,无论...
在过去这十天里,她带走了多少人的生命,摧毁了多少人的家庭?每天晚上,当我想到董莉可能正在那套别人都羡慕的江景房的阳台上,眺望那天的尽头,这无边无际的黑暗——眼里有着说不清的悲伤与孤独。
因为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无论是白简,还是谢震,还是那个她视如财物的孩子,都像那闪现过的烟花一般,遗失在了风中,已经消逝,如同从未有过。
这是我绝不接受的事实。
“无论她到底是谁,”我紧紧地盯着路的尽头,那不可触及的黑暗,“无论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不能再害人了,一个都不行。”
雷霆,在呼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