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空决定一人前往澳门,祝他好运;
秦牧不归,睡在总部,真勤奋;
白羽首次主动提出加班,虽然还是比我早下班。
我送李淇回到警员宿舍,她离开时顺手拿走了我的卡布奇洛;
我总觉得,警察的工作,可能从一开始就不只是正义与法律的维持这么简单——在案件的调查中,我总能得到一些意料之外的收获。
那些人与人间的情与思,爱与恨,恐惧与嫉妒,祝福和勇气,彷徨与期盼,可能才是人世间最大的主题,感谢韦空的直觉,让我看到了比断案细节更重要的东西;感谢李淇的存在,让我看到了我工作的真正意义。
十点整,我给韦空打了一个电话,没有为什么,就是想和他聊聊天,这么久的兄弟了。
“喂~”
但是电话那头忽然冒出的韦空专属的阴阳怪气的嗓音突然就破坏了我的氛围,仿佛突然从莫扎特的音乐会里被牵到满街烤串的夜市。
唉,这就是糟汉命吧。
“你有病吧?”韦空提高了两度的嗓门,“知不知道这边电话费很贵?你大晚上打个电话请放个响屁好吧?”
“你妈的,”我刚想给他点问候,“电话费什么的全给你上级报销!老子就是想提醒你出门在外当心点!”问候最终还是给上吧。
“...”电话那头的韦空突然有些沉默,良久,“谢谢你,晚上别忘记给猫喂吃的。”
我替我的团团谢谢你。
...
“饭团!出来!看看谁回来了!”我推开单身公寓专属的夹式防盗门,看了眼自动猫粮机——嗯,应该是比较饿了。
猫粮机被打翻了,里面的日式特制美短猫粮散在地上,“别让我找到你哟,找到你我要让你亲自扫干净。”
但显然我十分清楚,让一只猫去做家务,不如考虑感化教育一个连环杀人犯。
许久没有打扫过的沙发垫抬起来时的灰尘差点呛死我;
储物柜里的不知名罐头险些砸死我;
第一次意识到我那张公寓自带的床还挺沉的;
我甚至把冰箱和电视机后边检查了一边;
但是这都没有找到我的饭团。
甚至还想过这傻猫该不会是跳窗了吧?
但也不可能。
“天啊!”我猫丢了!
我的心头肉啊!!
不对,门窗紧锁怎么可能丢猫?除非它遁地去了下水道?
那琴声仿佛就在耳边。
我警觉地掏出了我的伸缩警棍,这可是民警三神器之一!
但是并没有出现任何古怪,反而是我像个木头人一般原地矗了有几分钟。
但我还是没敢动!女尸进出任何场所都宛如探囊取物,我依然认为她离我不远。
没有凶琴,但是真的来了凶铃。
就在我的牛仔裤的屁股口袋里,震震动动地,“干什么?”我掏出手机啥都不做就厉声喝问。
“你干嘛这么凶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你二啊?!”
我这才抬头看见了亮屏出现的那个名字,“哟,不好意思,张琪啊...我这以为是谁呢...哈哈哈。”我确实是有些神经过敏了,但我的猫还是没有出现。
“你的猫在我这里!”张琪貌似还是对我的厉声喝问耿耿于怀,我甚至能看到电话那头的张琪嘟着嘴蔑视的表情。
“但怎么...就在...”
“我今天早上煲了点粥想来慰问一下我们的警察叔叔的工作,没想到你门没关,饭团就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我这就进去叫你,结果发现你人已经不在了...”
说起来今天起得确实早,虽然是小组最晚到。
“然后这猫TM的,”我又看见她嘟嘴了,“三天不见人都不认识了,见了我就跑,还打翻了猫粮机,这我就想它连吃饭都吃不了了,就把它带下楼了。反正今天周六也没课,弄脏你的客厅真不好意思,不过本来也挺乱的了。”
“哈,真是感谢,它可没抓你挠你吧?”
“没呢,你下来。”
...
我今天早上没关门?就你妈离谱,一定是因为我太累了,妈的,过了这段日子,我一定要大吃一顿好好补补。
...
楼下,我尽量保证绅士风度地敲了敲门,但可能是疲惫感作祟,我十分不满意我的动作。
“进来吧。”也没看我一眼,估计还在生气。客厅沙发上人模人样躺着我的祖宗——它抬起头来望了我一眼,仿佛在说,“朕的爱宠,你可来了?”
“唉,今天可真累...”张琪也躺下,“累死我了!”
“你不是说你今天没课吗?”
张琪伸了会懒腰,“那也很累,我每天都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