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几日已经清理,并且还会新增几口能保证干净水源的井。
抬轿人又听见井中,传出异样的声响和臭味。
不一会井中黑烟被神轿卷走。
如此几次,抬轿人的脚步越发沉重。
俱在咬牙死撑。
轿子像是坐了一座山,轿杆押在肩头,肩胛骨都在吱呀作响的疼。
就在抬轿人快要撑不住时。
一只不算细嫩的手,捧来一束红绸。
“送瘟神,平安喜乐。”
魏琳立在道旁,往神轿上挂了一束城隍神像披挂的红绸。
这束红绸方一挂上神轿,神轿竟是一轻。
浑身大汗的抬轿人,齐齐直起腰杆。
魏琳对他们一笑:“劳烦各位,我在下一处城隍庙前等你们。”
抬轿的队伍行走在盛茂坊狭窄的街道。
行至赵鲤曾去过的地方,挑开注连绳的院子,院中白石之下可听阵阵哭声。
有成人的,有婴孩的。
这些人死之前的秧气,也送上神轿。
这些晦气瘴气沉甸甸的被抬轿人抬着,一道送出了盛茂坊。
经过三处还在改建的城隍庙,抄近路先到的魏琳都会给神轿挂上一束红绸。
终让这些抬轿人支撑到了西码头。
整个西码头的淤泥和沤烂的木板都被清理。
虽还没来得及重修,但比起原来的脏乱臭,已是大变样。
百姓簇拥着神轿到西码头,有眼尖的便瞧见西码头边还停靠着一艘涂白漆的大船。
整个码头,堆满了白花花的纸船和纸马纸牛。
夜间看去好似铺了一层雪。
这壮观的场景,叫每一个看见的人忍不住惊讶。
神轿一步一步走向涂白的大船,将要送上船的最后几步,抬轿人步步都走得极艰难。
远处一声惨叫掩盖在毫不知情的百姓们欢呼的声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