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将两具怨尸牢牢困住,用更大的力道反弹回去。
女尸脸着地摔成了八瓣,而男尸本就断成了两截,这一反弹内脏稀里哗啦淌了出来,肚子里的酒流了满地。
“这是狴犴大人神龛前专供的线香,画地为牢,困住这种等级的东西轻而易举。”
全方位抱着狴犴大腿的赵鲤嚣张道:“三位不必担心我这边,还请将注意力放在警戒上。”
“如无意外,有东西要来了。”
她乌鸦嘴,话刚吐出口,门边便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
如蛇一般徘徊在门外。
田齐和宫战立刻一左一右护卫。
而沈晏却是立在赵鲤身边,抬手抽出腰间长刀。
被三个牛高马大的人围着,不必担心身后,安全感爆棚。
赵鲤扭回头,不再看后面的情况。
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两具尸骸上。
方才被供香烟圈击退的两具尸骸,顶着两张惨不忍睹的脸,奋力想从地上爬起。
他们本就泡得松垮的肉,没有皮肤包裹,一动便哗啦掉下一大块,露出发黄的骨头。
但怨尸并无自觉,执着的朝着赵鲤爬来。
奈何突破不了烟圈,只趴在地上翻着眼睛看她,牙齿磨得吱吱作响。
赵鲤探手,摘下后腰挂着的竹筒。
竹筒中装着的是水中捞出的蚂蟥,在源宁这样江南城市,河流中下游抓几条蚂蟥再轻松不过。
这些蚂蟥全装在朱砂水里,早已泡得躁动不安。
轻轻一晃,就在竹筒里翻腾起来。
赵鲤取出一双竹筷,夹起一条。
这蚂蟥又肥又大,黄褐色表面布满粘液,扭来扭去,竹筷几乎夹不住。
赵鲤将还沾着朱砂水的蚂蟥甩到了怨尸上。
寻常蚂蟥并不会叮咬尸体。
但是被赵鲤摆弄过的蚂蟥,乍一碰到怨尸身体表面,便张开口器凶狠的叮咬吮吸。
死掉不知多少年的尸体,血液都凝固成粥状。
奇怪的是,这些蚂蟥却瞬间吸得身体鼓鼓。
随着蚂蟥的吮吸,尸体肌肉明显的干巴瘪塌下去。
赵鲤手上动作不停,一左一右,发牌一样均匀甩出。
很快,两具无皮怨尸身上就挂满了蚂蟥,有那么一两条贪婪的,直朝尸体的孔窍中爬。
与此同时,门外徘徊的声音顿住。
借着黄昏余阳的残辉,沈晏看见破旧的门上,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在窥看。
赵鲤斜眼看了一下,带着些笑意提醒道:“沈大人注意了,画皮可是很擅长伪装的。”
她的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沈大人?”
这声音,赫然就是赵鲤的声音。
第一个字时,声音还有些沙哑。
在最后一个字时,已经调整完毕,连着话语中丝丝笑意都学得像模像样。
“沈大人,帮帮我呀。”
门外的东西,学着赵鲤的声音娇滴滴的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