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从小就缠足,而不是后天硬用碎瓷折断脚板。”
他蹙眉:“从小就缠足,要么是江南瘦马一类专门养成以娱人的,要么就是官宦命富贵人家送人做妾的庶女。”
赵鲤听着沈晏描述裹小脚的过程,忍不住在鞋中蜷缩了一下自己的脚趾头。
待听见沈晏的分析,她托起下巴:“这枚脚印是裸着的。”
尸蜡清晰的记录下脚心的纹路,上岸的尸体没有着足衣。
大景世风开放,但是足部依旧是女性隐秘部位之一,带有强烈的性暗示。
贫家妇人或许会当街掀开衣襟奶孩子,但一般良家女子绝对不会当街沐足!
这尸体却是赤足,留下了一枚脚印。
加上这东西徘徊在河房附近,想来是江南瘦马妓子的可能性更大。
赵鲤又扭头看了一下那个孩子,直起身,望向站在一边噤若寒蝉的周四:“搬家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还不够。”
不剥离那诡物对孩子的影响,那么这孩子依旧会畏水,直到将自己渴死。
赵鲤想了想,在腰间摸索了一下,寻到玄虚子曾给她的小木牌,抹了点锅灰,让周四展开衣角在上面印了个印:“你带着这个印记去钦天监寻玄虚子真人,道明来意,钦天监众人自会处置。”
赵鲤的话,给了周四莫大的希望,他千恩万谢,家也暂时不搬了,用平板车推着孩子就去钦天监。
而赵鲤则和沈晏一同去了河房的女乐乐籍登造处,想要再找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