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发生在早些年小兴安岭附近的一个林场里。
那年冬天,林场的田富受了寒,生了一场大病,折腾了好些天也不见好,没办法,只能送往县城里的医院救治。
田富他爹走的早生里,就他娘俩相依为命的过日子。这次生了病,老太太腿脚不好,也帮不上忙,只能求助生产队的老张帮忙送到县城去,老太太放心不下子,颤颤巍巍的把他们送出了门,一个劲的嘱咐他们要小心。
那个年月,交通不便利,出行全靠马车。那天一大早,老张就掏好了马车,车上又铺了一床厚被子,到县城的路不济,生怕田富路上再冻坏了。老张人操心。细给田富仔细的一好,被脚还不忘记再叮嘱一下,一富劲的嚣张性子,急自己的病也耽误些日子了,不怕再等等。东北天冷路滑的还是慢些走安全一些。
安顿好了,田富老张坐到了马车前,腿上也盖了一层被子,挥舞着鞭子一声吆喝,两个人就上了。路。老张鞭子一挥,打车响,抽在马屁股上,那马老张养了好些年了,很驯服四皮一扬,拉着马车就往前跑。东北的冬天,那是冰天雪地的大地上都覆盖着积雪,天气冷的要命,呼出口气来就能冻成冰的那种感觉。
路上有积雪特别滑,老张虽然着急,怕耽误了田福的病,可是也不敢把车赶的太快。田福知道老张担心自己的病情经不起折腾,不想让他担心,就强撑着说自己没事。马车一路在雪地上狂奔走了,有三十多里地的时候,到了大北沟的地界,这大北沟路两边都是林子,到了这个世界,树木都能让雪给压断了。
而大北沟老人们都习惯叫他留魂沟,走到这里,老张心里有点打怵,因为这个地方可没少出邪性的事。老张担心田腹路上在冻着了,总会时不时的询问上他几句。可是这时,老张问了好几声,也不见田福答应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老张赶紧回头看去就见一路都躺在车上病沉沉的田赋,此时正摇摇晃晃的往上爬。老张担心他被晃倒了,连忙停下马车,询问他起来,这是要去干啥。可是田富根本不理会,从车上直接跳了下去。
田富晃晃悠悠的下了车,绕着一个壕沟走了过去,老张以为他是想下去撒个尿,可是连着叫他好几声也不回话,走路的姿势也有些奇怪。田富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路边的一个壕沟里,对老张的喊叫是充耳不闻。
老张刚想跟下去看看,可就在这时,一直温驯的老马突然前提一抬,发出嘶嘶的嚎叫,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发了疯的在雪地上一路狂奔,老张用力的拉着缰绳,想让马停下来。可是那老马已经惊了,任凭他怎么吆喝,就是不肯停下来。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老张就算是个老把式了,可是这回也被弄得手足无措。眼看马车越跑越远,怎么也叫不停,老张心里又实在放心,没办法,一咬牙纵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老张跳下马车,顾不上把受了惊的马追回来。他担心田富本来就病着,别再出啥似的,连忙往回跑了过去,等老张跑到了田富下车的地方时,远远的就看见田富正蹲在雪地里,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田富的帽子这时也不知去哪了,就见他低着头满头大汗的在雪地里刨东西,看他没事,老张也就放心了,忙着一边叫他一边铐了过来,可是走进了老张才看出来,田富正用手在冻土上抓挠着,这会儿已经挖出了一个浅坑,这个把老张给吓着了。
要知道东北的冬天,那冻土可不是一般的硬,别说用手刨,就是用镐头铁锹的,也就只能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浅印子。而田富用一双手,居然就在冻土上刨出了一个浅坑。这时田富的手指已经血肉模糊了,有几个指甲已经翻了起来,作谓食指连心。
可是这回田富就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用力的挖着。在田富的身边,有几个骨头应该是田富。刚才从冻土里挖出来的,看样子有些像人骨头,老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他。田富在冻土里刨出来了一些人,骨头后又把那些骨头架了起来,就像是架一个火堆似的,然后就坐在那堆骨头旁边伸出手去烤火,好像那些骨头堆就是在燃烧的火堆似的。而田富则满头大汗的坐在火堆旁,老张这回看出了不对劲,心想着田富八成时,中邪了也不敢直接把他拉走,就先试探着上前和他说说话,离得近了,老张发现,田富的两眼翻白,嘴角上扬,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
在这天寒地冻的环境下,老富好像是被热的不行了。这时,田富站了起来,把大棉袄往下拖,老张忙着上前阻止。可是田富还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管不顾的拖着田富。这回的力气非常的大,老张怎么也拦不住他,没一会就把自己拖了个精光。田富脱完衣服后,又坐到了那堆骨头旁边,继续烤着火。虽然田富把衣服都脱了,可是这回他还是汗流浃背,毫无意识的坐在骨头堆边。老张在一旁看的急得不行了,可是不管怎么叫,田富就是听不见。
没办法,最后老张只能用硬的了。他上前把田富硬拉了起来,可是田富却在极力的反抗着,可张使出浑身的力气,硬是把田富脱离了那堆骨头,而田富反抗不了,就在嗷嗷的撕心裂肺的叫着,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