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已经签了字画了押,是不是可以放我们回去了?”
韩敬年开口问道。
“呵呵,本官说话算话,决不食言。”
目的已经达到,李顺也信守承诺,将韩敬年父子除去手链。
“多谢大人。”
韩敬年带着两个儿子出了太守府衙,望着蔚蓝的天空,长长的输了一一口气。
有惊无险,韩家,保住了。
“韩寿,今天的事情,万不可向外透露一句,否则会给好家带来杀身之祸。”
韩敬年是被吓破了胆子,路上反复叮嘱两个儿子。
“父亲,我们已经跟李大人坦白,咱们是清白的,李大人是清官,不会牵连无辜的,您就放心吧。”
给李顺坦白一切,李顺有了扳倒高湛最好的证据,所以,李顺也不会让韩家在这时候出事的,肯定会派人暗中保护。
再说了,高湛现如今在大牢里呢,想要害他们也没有机会的。
“那也不能大意,小心为上。”
韩敬年还是不放心。
等到三人回到韩氏府邸时,包围在韩家周围的官兵自己撤了。
韩敬年回到家中后,第一时间就下令,府里的护卫,二十四小时巡逻,一刻也不得疏忽。
……
“哈哈,大人,你这招欲擒故纵使的好啊!”
退堂之后,苏文禀同李顺一起回到后院,对李顺竖起大拇指。
本来还为给高湛判罪犯愁,现在有了韩家父子的供词,事情可就好办多了。
出这个主意的就是李顺。
李顺暗中调查过,韩家是济州首富,韩家人各个都是经商的天才,唯一的缺点就是胆小怕事,要不然,河道工程款数目巨大,高湛搂的沟满壕平,韩家一丁点都没动,就是怕东窗事发时,毁了韩家百年基业。
所以,李顺这才命令苏文禀,带着上百名官兵,兴师动众的到韩府抓人,先给韩敬年一个下马威,再威逼利诱,韩敬年禁不住吓唬。全部都说了出来。
“大人,有了韩家的证词,这回高湛肯定跑不了了!”
贪墨河道工程款,高湛犯了欺君之罪。即使不抄家灭族,他本人大概率也是活不成了。
现在,苏文禀终于明白,为什么抓了高湛后,李顺一直都没有审讯,却把高湛入狱的消息,传播的整个济州城都知道了,原来就是做给韩家看的。
“嗯,下一步就是提审高湛,给他定罪。”
李顺眼里闪过暗芒,高湛就是大安王朝的毒瘤,一日不除,百姓永无宁日。
“什么时候?”
苏文禀眼中带着兴奋,这是有史以来,他接的最刺激的案子了,官司赢了,白衣状师的名号从此声名远播。
不仅如此,还得了主薄的差事,名利双收。
“择日不如撞日,就是现在。”
李顺带着苏文禀前往大牢。
高湛已经羁押一天了,曾经不可一世的太守,不知道在大牢里想着什么。
“你来做什么!”
大牢里,高湛带着脚镣,看到李顺同苏文禀出现,恶声说道。
“高湛,你我同为朝廷命官,我希望你能坦白从宽,不要一意孤行,连累你的家人受苦。”
李顺看着高湛说道。
欺君之罪,轻则削职为民,重责抄家灭族。
高湛在任济州太守期间,搜刮民脂民膏,暴乱接连不断的发生,害得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这样一个浑官,不杀无以平民愤。
“呵呵……”
高湛一声冷笑:“李顺,不用在我这浪费时间,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多说一句。”
在此之前,高湛已经得到消息,朝廷派来的钦差是闲亲王,俩人是同一条船上的,只要闲亲王来了,天大的祸事,也会烟消云散。
所以,高湛决定硬挺着,挺到后台营救。
“高湛,我知道你的打算,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李顺看到高湛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冷冷一笑,把韩敬年父子的供词扔给高湛。
高湛接过来,随意扫了一眼,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韩家父子的供词,里面清清楚楚写着,河道工程款的去向。
“不,我不相信,韩敬年他没那个胆量!”
韩敬年胆小怕事,高湛是知道的,所以,当初贪墨工程款的时候,原本也想着分一杯羹给韩敬年,被韩敬年拒绝。
高湛威胁过,不接受分赃也可以,不过要守口如瓶,不然,会让韩家上下跟着陪葬。
韩敬年当时怕的要死,指天发誓不会说出去的。
“高湛,你也知道韩敬年的弱点,你能威逼利诱,我为何使不得,还当你是太守,韩家畏权不敢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