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朱元璋的话,朱标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他可是知道自己三妹的,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待和善,其实心高气傲,一般的王公子弟根本就入不了她的法眼。
没想到她竟然看上了李余。
虽然朱标知道李余憨傻是装出来的,可是三妹可不知道啊。
而且李余在京城的名声可是臭不可闻的。
“不信?”朱元璋笑道。
“难不成三妹也知道李余的莽撞是装出来的?可是三妹怎么会知道呢,李余在京城的名声可臭的很。”朱标问道。
“哈哈,要不咱说李余还是文能提笔安天下呢,李余那小子参加诗会,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就把咱家的傻丫头的心给偷走了。”朱元璋笑道。
“哦?莫不是那首‘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的词?”朱标道。
“就是那首词,现在肯定早就风靡京师了吧。”朱元璋笑道。
“父皇,何止是风靡京师啊,儿臣在河东道都听说过了。”朱标道。
“呵,这群文人骚客唱词的本事比做文章的本事还大。”朱元璋冷笑道。
“不过,父皇这首词,不是费青所做吗?咋和李余有关系了?”朱标疑惑道,他可是听那些
唱词的文人说,这首词是刑部侍郎费聚的公子费青所做。
“费青?呵,他倒是有几分才能,但是这词可不是他做的。那日费青组织诗会要看李余出丑,可惜李余三步成诗,一诗一词惊艳众人,后来这群文人担心输给李余会被人笑话,所以就编出了诗词皆是费青所做。”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咱家闺女也参加了那场诗会。”
“这群文人,为了虚名,当真是把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朱元璋说着眼睛一眯,遥望着黑黢黢的殿外,冷笑道,“这些文人最会拉帮结伙了,一人一张嘴就能把一个英雄好汉给说死。”
“标儿,记住爹的话,骄兵悍将误。国,权臣奸相祸国殃民!”
朱标本来还惊讶于那首初见词竟然是李余所做,可是听着朱元璋话锋一转,顿时思绪回拢,试探的问道。
“父皇,儿臣遇袭……”
“儿啊,若是咱告诉你,你这次遇袭,咱打算把从东北三万卫到济南府一路上的官都杀一次,你会不会觉得咱杀的人太多了。”朱元璋打断朱标的话道。
朱标早就想到东北到济南府这一路上的官肯定有问题,但是全杀了肯定有冤枉。
可是朱标这次却并不打算求情。
“父皇,儿臣之前和李余谈论过三万卫流放犯人的处置,儿臣心底是希望父皇能留他们一命的,但是李余说,全杀了肯定有冤枉的,但是宁杀错不放过,要的就是震慑作用。”朱标道。
“哦,那小子看得还挺明白,下起手来和咱一样狠。”朱元璋笑道。
“所以,父皇杀光这一路上的官,儿臣这次也绝不阻拦。”
“不求情了?”朱元璋沉声道。
“路上可有你师父宋濂的得意门生。”朱元璋又问道。
闻言朱标眉头一皱,他自幼跟着宋濂读书,对宋濂的感情不可谓不深,若是杀宋濂的得意门生……
朱标沉吟片刻,咬牙道,“该杀就杀!”
“好!这才是咱儿子!放心,你这个师兄可不是个什么精明的官,读书写字他行,为政一方,却治理的一塌糊涂,咱会给他按个体面点的罪名的。”
朱元璋拍了拍朱标的肩膀,“这次河东道,没白去!”
朱标点点头,而后转移话题道。
“父皇,儿臣这次是第一次总管科举,心里有些没底,儿臣怕办不好差事。”
“怕啥,有爹给你托底呢,考试嘛,只要考生不舞
弊,考官不徇私就行了。”
朱元璋冷笑道。
“咱听说南方的考生做题都有暗记,到时候考官们判卷的时候,会宽容一些,到时候你可要给咱盯紧着点,以前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以,毕竟南方学子学问确实比北方强,但是这次不行了啊,南方人当官的可太多了,咱可不希望以后把江山传到你手上的时候,就剩下半壁江山了……”
……
与此同时。
一直在家闷头苦读的费青,在得知李余被封县男之后,再也抑制不住报复之心了。
连夜就叫上了陈匡安和涂乐两个好兄弟,齐聚在望月楼,别问为什么三人不在上次诗会的酒楼聚了,问就是……往事不堪回首。
即使如今三人单独见面,也会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日痛苦的经历。
砰!
涂乐阴鸷的眼神里爆发出仇恨的光芒,拍案而起。
“真不知道李余那憨子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救了太子!”
“最可气的是,陛下竟然封了他做县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