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春你这小畜生要杀你爹啊!”
蓝玉甩着马鞭,遥指流窜的蓝玉几人。
“爹,不是我,是瘦猴射的!”蓝春边跑边喊。
“老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要射您后边的袁容!”瘦猴赶紧辩解!
“给我回家等着,你们死定了!”蓝玉大喝一声。
“爹,我们是要救三哥啊,三哥就是个憨子,您别和他一般计较啊!虽然抓袁容,抓李景隆都是他的主意,但是我们也出了一点力啊,您要是把他杀了,韩国公不会饶过您的,爹,您听我说……啊,爹……您怎么也拿飞刀射我啊……”
“爹您疯了,我是您亲儿子啊……”
“瘦猴你看看我爹,三刀啊,要不是我躲得及时,就中标了!”
蓝春一边说一边躲着蓝玉射回来的飞刀。
“是!是!老爷这手飞刀绝计,我还得练练,老爷纵马都能射真准,真厉害!哎,少爷快躲,要射中你眼了……”瘦猴一边跑一边和蓝春交流。
“卧槽!啊,蓝玉你真是我亲爹啊,嘶……中了……”蓝春大叫。
“少爷别喊了,没射中您,我手臂挡住了,飞刀射我手臂上了,我疼……”
瘦猴无语的看着蓝春,明明偏一下脑袋就能躲过去,他非得拿自己的手臂挡。
……
躲在蓝玉身后的袁容听着几人的对话么也终于知
道绑架自己的绑匪到底是谁了。
蓝春、憨子李余,京城的卧龙凤雏!
一个是正值壮年的武将永昌侯蓝玉的儿子,一个是大明开国功勋榜第四的韩国公李善长的儿子。
袁容有些怯懦的看了眼,身后狼狈吃土的李余,转而又狠狠的往后边啐了一口。
我呸!
不就是一个侯爷一个国公吗?
我姐夫也是国公而且还是皇帝的亲外甥孙呢!
我会怕?
我呸!
我让我姐姐给我讨公道!
“袁容你这垃圾竟然敢啐我,你小子以后别出门了,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李余一边奔跑一边威胁道。
“呵,一个憨子而已!不足为惧!”
袁容轻轻调整了一下散落在额前的发丝,满眼鄙夷看着李余,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真好!
而就在袁容得意之时,蓝玉突然一勒缰绳,疾驰的战马骤停,袁容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倾,鼻子正好撞在了蓝玉肩膀上。
“嘶……好痛!”
蓝玉消瘦骨头硬,袁容鼻子一下子就飙血了。
“吁……”
蓝玉勒马站定,看着挡在马前的小厮。
“侯爷,韩国公叫小的告诉您,他带着曹国公在蓝府医治,让您速速回家,先别去曹国公府上。”
蓝玉也是聪明人,短暂思索就明白了李善长的意思。
先不让曹国公府上知道李
景隆被绑的事情,先和曹国公商议好。
不然,万一告了御状可就麻烦了。
李景隆可是皇亲国戚,而且是皇帝最亲近的外甥孙,被打成那样,皇帝还不得活剐了李余和蓝春啊……
嗯?
不对,是剐了李余不是蓝春,毕竟刚才蓝春说了一切都是李余的主意。
“知道了,我这就回府!”
……
蓝府。
李善长已经让大夫给李景隆诊治了。
当时大夫对李景隆的惨状都无语了,直言,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歹毒之人,行如此恶毒之事。
“贤侄,都是伯父管教不严,竟然让憨子做出这等毒妇行径,竟然用针扎你,这……哎,伯父给你道歉了,你可千万卖伯父一个面子,不能向你舅舅告状啊。”
李善长对着李景隆诚恳道歉。
李景隆听后急的连忙摆手,嘴巴呜呜咽咽的,刚治疗完,大夫给他舌头、嘴巴都上了药,所以没法开口。
“懂!我懂!贤侄放心,伯父一定还你一个公道,伯父让你看着伯父给你出气!我一定要把憨子吊起来打!”李善长咬牙切齿。
李景隆急的额头冒汗,这是误会了啊!
韩国公误会了啊!
不是李余打的,是公主打的啊!
李善长见自己说完后,李景隆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冷汗连连,顿时又补充道。
“贤侄,你不要急
,只要你不向陛下告状,你要什么赔偿,我都答应你!”
“呸!不,不,是……”
李景隆听着李善长的话,也顾不得药了,一口呸出药,开口就要解释,可是刚开口,就被李善长用手帕捂住了嘴巴。
“贤侄,忍忍,良药苦口,大夫说了两个时辰就能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