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
那几名山匪听出了车夫是道上的人,互望了几眼,
头目问道:“哪一绺?(哪里入伙的)”
“围子。(我们当家姓罗)”
“敢问堂上上几柱香?(你与姓罗的什么关系?)”
“一柱半!(是他手下的头目)”
不上香是外围,半柱是入伙的喽啰。
一柱半是队正,两柱是管事或是小当头。
两柱半是有交椅坐的二当家,三柱是即大当家、寨主了。
山匪头目一听,连忙拱起手来:“呀!原来是罗当家的伙计,我们无意相犯,你们且走你们的!”
车夫这边刚要答谢之后离去,却不想车后的夏冰从后面赶上前来,大声疾呼道:“快把那女子给放了!速速退去,要不然休怪我们前去报官,打你们个人仰马翻!朝廷正在
清肃匪寇,你们若能及早散去还则罢了,若是不肯必然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
车夫一听,连忙对夏冰小声说道:“夏大公子,你别多事!这不是我们能管的!”
车夫正要与山匪们道歉,那山匪头目一挥手,喽啰们便纷纷围了过来。
山匪头目笑了起来:“原本是要给罗当家一些面子放你们过去的,这位公子即是这么说话……呵呵!”
车夫连忙拱手说道:“小孩子不懂事,还请几位见谅,你们忙你们的,我们赶我们的路。”
山匪们哪里肯就此善罢甘休,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山匪头目又走了两步,他身边的一名喽啰说道:“前方好像有人来了!”
“不打紧,一般人见着这场面,必然改道而行,不会上前的!”
头目说完又对马车及夏冰大声叫道:“马车上还有人吧?都下车吧,省得我们麻烦!”
马夫再次拱手说:“罗当家现在在秦王府任事,这马车是秦王府的马车,还请众位给罗当家及秦王府一个面子!”
一名喽啰哼了一声说道:“不是秦王府的我们还不劫呢。”
他的话一说完,却被头领一脚踩在脚背上。
喽啰吃痛地后退了一步,不再言语。
车夫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笑了一笑,对车里的人说了一些话,而后从容地从马车上跳了起来。
而后马车里的人也纷纷都走了下来,就连刚刚躲在车厢后面的两名差役也不情不愿地出来,与夏冰等人呆在了一起。
车夫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往这边行来的旅客,拱手言道:“人全在这里了!众位想要如何?要是想打一架,我也没能力保护得了这么多人,但我劝你们一句,秦王府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而且后面真的有人往这里来呢!”
山
匪头目看着这一众人,心中却起了一些迟疑。
他身边的喽啰押着关手指头数起了数来:“一、二三……人数好像不对呀?”
头目冷笑一声说:“哪里不对了?”
“刘六子带了两名侍女,外加杜祖琯的表妹,一共是三个女人,女人数量倒是对上了!可刘六子、杜祖琯加上一名杜家的护卫,男的应该是三个人,而这里是一名车夫两名役差、一位公子,一共是四个人呀。”
山匪也皱起了眉头来。
那喽啰又说:“两名侍女倒是有了,可这个老妇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杜祖琯的表妹呀!但是……马车是没错的呀!与那人说的一个样!”
头领有些迟疑了起来。
马夫问道:“众位到底是什么人?”
山匪头目反问道:“你们又是什么人?你们其中谁是刘六子?谁又是杜祖琯?”
夏冰往前一步,说道:“在下夏冰,本是罪犯,由身后这两名公差押解,要去征北大营的。众位即是认出了这是秦王府的马车,就该就此收手才是。”
山匪头目哈哈笑了起来:“听说那刘六子最善骗人,看你巧舌如簧样子,想必你就是他了吧!少来瞒我,我还没见过什么罪犯发配边疆不带撩、不带枷还有侍女相随的呢!你以为你骗得了我去!”
山匪头目反手指着马夫说:“想必你就是杜祖琯吧?”
马夫只觉得可笑,他伸着手,展示着满手的老茧,说:“你们觉得我这脸上的黑皮,手上的黄茧会是那杜家的大少爷?我倒也想是,有那等衣食无忧的日子过,可惜了,我没那等好命。”
山匪头目又冷笑一声:“听说六爷身边的侍女水玲珑就是一个易容的高手,这点旧还是做得出来的!是吧水女侠!那另一名侍女一定是就是崔珚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