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
像夏冰这一类属犯,绝对不可能会有人给他做保写一份“推荐信。”
所以,夏冰不仅不能参加科举、不能当官当吏 ,甚至是一些商贾账房、西席先生,他也是无法去做的。
即使是给人做佃农,大户人家看到他的履历,怕被牵连,也不可能借他田地种。
若为是刘永铭的出现,像夏冰这样的情况,即使朝廷那里不对他进行惩罚,就这份案底,他也只能是去做点短期的苦力活,或是挑着担子四处吆喝卖货,浑浑噩噩度过此生。
最可怕的是,这种案底会牵连三代,累及子孙!
从夏彷开始算,到夏彷的曾孙辈才有可能会缓解怀脱,让其参与科举或从事文化事业。
此时刘永铭一句话也不插,
只是坐在那里听着。
他对夏冰的回答十分满意,不停地点着头。
司马义看向了一边的书令史,说道:“即是如此,书令史,给学政那边发一道公函、卷宗,言明夏冰之罪,将其功名先革去了吧。”
书令史回答道:“已经返回来了。”
“什么?”司马义愣了一下。
一般情况下,读书人如果犯了严重的罪行,需要革除功名的话,过程也是十烦索的。
革除功名可不是刑部一道公文就可以革除的。
需要刑部在核审完案件之后把案子交到大理寺,大理寺也核审完以后,还得交到中书省。
中书省确定以后,再发往礼部,礼部与地方学政对接,然后到知府衙门调从大理寺返回来的文书,三方印证之下,确定有革除功名之事,才可以消除学籍。
现在夏冰的案子就只是到刑部核审阶段,下面还有好几个程序要走呢。
司马义刚刚所说的发往学政的公函,其实只是通个风而已。
就是说这里有个有功名的人犯了一个什么罪,这个罪极有可能是要革除功名,你们做好准备,省得到时候再来找材料。
这个公函没有任何的命令权限,说白了只是通告一声,加快公文处理速度而已。
因为只是通知吹风,学政那边是没必要回函的。
但现在书令史却是说到了返函,这难免让司马义有些震惊与不解。
司马义问道:“长安学政反函了?”
三皇子也听出了一些不对劲。
他常与读书人呆在一起,自然是知道读书人里考科举的那些事情。
三皇子也问道:“学政返函做甚?”
书令史答道:“回三爷的话,说是学政那边已经消去了夏冰的学籍。”
司马义与三皇子互相看了一眼,却如何也不明白这是
怎么一回事。
三皇子又问道:“是谁让学政那边消籍的?”
“是中书省给礼部去了公函,礼部那里通知了学政,所以一早就消了学籍了。”
三皇子又问:“刑部这边的案子都没交到大理寺,中书省那边如何下发的公函?都没返到地方,学政如何核对?”
书令史笑道:“三爷,下官只是刑部小职属,中书那边的事情下官是真不知道。”
书令史的回答也是中归中规,即使他知道一些什么也不会对三皇子说的。
谁让他是四爷党呢。
三皇子此时只觉得自己被这个小小的书史令给嘲讽了。
他正在心里想着招想要治治这个书令史之时,从厅堂外面大步又走进来了一个人。
这一次进来的人,可不像之前那个一样鬼鬼祟祟。
他是堂堂正正,挺胸阔步的走进来的。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翰林院翰林侍讲周培越。
那周培越手里拿着一份卷宗刚一迈进厅堂,见得刘永铭、三皇子刘永钥坐在左右两侧,连忙向着二人拱手说道:“臣见过三爷,见过六爷!不知二位王爷在此,礼数不周还请海涵。”
“罢了。”刘永铭应了一声。
周培越又向坐在中间的司马义拱手说道:“见于司马侍郎!”
司马义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向着周培越也行了一礼。
周培越的这个翰林侍讲其实只是正六品的官位,而司马义却是正四品的侍郎。
但周培越却是皇帝近身之人,皇帝有些事情是随时叫周培越御前做对的。
所以司马义对周培越是礼貌有佳。
但对周培越更礼貌的却是三皇子。
只见得三皇子位置上站了起来,向着那周培越走了上去。
周培越忙赶又施了一礼。
三皇子刘永钥本就是那种极为虚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