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也不会抚曲,但这支曲子却能让她的心情变得十分舒畅,心中不再挂碍自己的父亲。
这也正是为什么水玲珑总是喜欢与李琬瑢呆在一起的原因了。
刘永铭轻步走上前来之时,那水玲珑的耳中亦听到了这细微的脚步声。
她将眼睛微微得张开,见得是刘永铭,嘴里不免哼出声来。
她觉得刘永铭应该远远地站着,不应该靠近,让脚步声搅乱了这和谐的琴声。
水玲珑不屑地低声喃道:“多好听的曲子,如何就让你给破坏了。”
李琬瑢听到水玲珑小声说话,那抚琴的手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她转头向后一看,见得是刘永铭,连忙从毯子上站了起来。
李琬瑢向刘永铭压福道:“爷您回来了。”
刘永铭没说话,只是轻指了指琴案上的古琴。
李琬瑢连忙解释道:“这把狂草飞泉是从瑶姑娘那里借来的。她说我用您的琴,您是不会生气的。”
刘永铭此时才开口说道:“狂草飞泉温劲清润,但响亮不足。你这
首曲子适慰人心,静勉人意,有种让肃然之意。应该用九宵环佩才是呀。”
“九宵环佩?”
刘永铭点头道:“是呀。九宵环佩有宫乐之雅,其音庄严,更能清镇人心,驱赶邪妄。”
李琬瑢想了想应道:“这不妥吧?九宵环佩的琴音会不会过于庄重了?”
“庄重还得看抚什么曲,抚你刚刚这一曲正合适不过。”
李琬瑢此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突然问道:“九宵环佩也在秦王府里?”
“一直都在。当初父皇从前朝周室的宫库里将它找了出来,因为皇叔秦王喜欢古琴,于是便全赐给他。这一赐便是三把,分别是枯木龙吟、九宵环佩与狂草飞泉。如今这三把琴依旧还在秦王府里,只是……只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唉!”
刘永铭感叹一声,喃喃地吟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唐人崔护的诗。”
李琬瑢是世家出身,家族之中自然是对有她的教育的。
别人家的女子可能不识字,但世家的女子不仅是要识字,而且还要读诗,懂礼仪。
李琬瑢想要在刘永铭面前表现出自己有学识的一面,但突然却发现刘永铭的表情有些怪异。
她问道:“爷,您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来让爷我抱抱。”
刘永铭的这句话并没半点调戏的味道,他好像就只是想要抱一抱而已。
“什么?”
李琬瑢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刘永铭上前就将李琬瑢一把给抱在了怀中。
感觉着李琬瑢身上的体温让刘永铭自己的身心也渐渐地舒缓开来。
而此时那李琬瑢已然是羞得面色菲红了起来。
水玲珑瞪着双眼,从地上弹弹了起来。
她极为
生气地说道:“喂!你们两个!我还在这呢!”
水玲珑对刘永铭有意,但刘永铭身边的女人是真的多。
她更是不敢将自己心中的爱慕表达出来,但看到刘永铭这样抱着另一个女人,她的心里自然也是不舒服的。
刘永铭却不去看水玲珑,只是领着李琬瑢再次在毛毯上坐了下来。
他们二人用这种暧昧的姿势坐在一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在白露亭及后来教李琬瑢抚那曲渔樵问答之时,他们就是用的这个姿势。
刘永铭让李琬瑢坐在自己的双腿上,李琬瑢还以为刘永铭会像以前一样教自己抚琴之时,刘永铭却只是紧紧地抱着自己。
李琬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爷,珑妹妹她还看着呢。”
刘永铭答道:“她爱看就让她看着吧,她若是受不了自会走开的,先让爷抱着你。爷现在就只想抱着你。原本也是想抱她的,只是她会武功,我怕挨她的打。”
水玲珑一听,那脸色越发显示出怒气来。
她没有走,而是一臀股坐在了刘永铭与李琬瑢的对面。
水玲珑双手插在胸前,看着二人那暧昧的姿势说道:“我还不走了!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们!”
刘永铭应道:“我没想赶你走,你爱看便看吧。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会是你。”
“你怎么这般不要脸!”
刘永铭虽然说的全是以前那种乖张的话,但语气上却十分低沉,脸上也没有半份表情露出来。
“琬儿,我们说说话吧。”
“嗯。”李琬瑢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水玲珑,红着脸低下了头去。
刘永铭抱着李琬瑢轻叹道:“她死了。”
“什么?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