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有丰不收在场,伤不了你,所以才先对我下手的。”
“打个赌?”
“当有彩头!”
柴世荣想了想,说:“就以此宝琴为质如何?”
刘永铭摇头笑道:“君子不夺人所好。”
“你知你必能胜?”
“非也,乃是无有质压。”
刘永铭的意思是,对方出了彩头而自己却没东西拿出来,这样不公平。
柴世荣笑道:“让我一成利,你看如何?”
刘永铭哈哈笑道:“一把宝琴虽说值万两左右,便那粮食生意一年的一成利,远可不止这个数呀!”
柴世荣又说:“你即知必胜,何不试之?”
刘永铭摇头说道:“好似你要将宝琴送我一般!孤却不知拿什么回礼了。”
柴世荣轻笑一声,向丰不收招了招手。
丰不收将那第一个出现的黑衣人押到了柴世荣的身前。
丰不收让将那黑衣人跪下,甚至都用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之上,他也没有服软。
这让柴世荣看得十分新奇。
柴世荣看着那黑衣人说道:“我非好杀之人,且此地乃为清静之所,不当见血腥之物。你只当老实回答,我便不杀生,放你们三人离去!”
“要杀便杀,哪里来的那些话头!”
刘永铭眉头一皱,说道:“听这声音十分耳熟。取下那黑衣人的面布来!”
丰不收一伸手,撤掉了蒙在黑衣人脸上的黑布,刘永铭一眼就将那人认出了来。
“原来是你!”
柴世荣问道:“秦王识得此人?”
刘永铭笑道:“看来孤要输你一成利了!孤的确认得此人。此人名为罗信雄,他是孤王门下罗仁轨罗掌柜的同族兄弟。他们二人有同族之谊、八拜之交。”
“即是如此,为何要在此行凶?”
刘永铭笑道:“他们一行人原本就是楚国匪盗,被楚国通缉所剿,之后流亡于汉国。我见他们二人勇武,便将他们收入麾下。但却与他们立了三条规矩。”
“哦?”
刘永铭接着解释道:“其一,无令不可杀人,奉令不可不杀。其二,拿我薪俸,不得再行掠劫之事。其三,每日点卯而到,点申而退。”
柴世荣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倒也合理!若不如此,再闯出祸来,纵使你是皇子,亦不得保全其人。后来如何结仇?”
刘永铭摇了摇头说叹道:“他惯杀凶暴,不服管教。且嫌我每月六两薪俸太低,没有杀劫来得多。更是自由懒散,不愿签到点退。故而有所分歧。罗信雄欲带众兄弟离孤而去,而罗仁轨却想要将兄弟留下,安份创业。最终,罗信雄带着数人离开,前往了榆林府为盗去了。想来是近日朝廷剿匪清狱,他们被朝廷所剿,无处可去又回到了长安来。”
“你与他们还算是有恩,如何刀剑相向?”
刘永铭叹道:“他临走时欲拉罗仁轨一同离开。 罗仁轨不走,二人反目,兄弟间刀剑相向。他并不生罗仁轨之气,却是怪孤用金银及言语使其兄弟不合,至此怀怨。若是杀了我,罗仁轨便无处可去,即可与他们一同落草了。”
“原是如此!”
刘永铭看了看罗信雄,说道:“趁着现在四下无人,无人注意。你们且走吧!孤不想伤你们性命而让罗掌柜忌恨于我。”
罗信雄哼了一声说道:“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不是来杀你的!”
刘永铭一愣,看向了柴世荣。
柴世荣却也没有想到,还以为自己真的打赌打赢了。
柴世荣疑问道:“你们即是榆林盗匪,与大汉朝廷互为仇立,何故助其杀我?我与你们亦与分争呀?”
罗信雄说道:“我们刚到长安,身上没有钱花,所以找了个活干。是有人花一千两银子要你的命!却是没想到丰不到在这里护卫你。果然呀,这一千两银子不是那么好赚的。”
柴世荣原本想问问是谁,但他偷瞄了刘永铭一眼,却没敢开口。
柴世荣问道:“你们如何知道我在这里?”
“你昨日来的!出钱之人一早便知了,还知你必来大慈恩寺,让我们在此伏击于你。你也不必费那心思想知道谁要杀你,我不会与你说的。盗亦有道,即是败之你手,随你杀就是了,其它的也莫问了。”
柴世荣笑道:“但我还是想问一问!”
“问了我也不会说!”
“你都没听我问的是什么!何故一口咬定不说呢?也许有你好处!”
“我本就是夺命之徒,过一天活一天,性命我早当没了。但要我背道,那是不可能!”
柴世荣笑道:“我也不问你是谁出的银子!我只问你,我出一月六两银子,你可愿追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