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给了我,要我必要时找 ‘穷家帮’ 帮忙,向穷家帮求助,并且告诉我,现在的天下武林,只有忠义的 ‘穷家帮’ 可靠。”
蒙三召的神色中突然泛起了一阵激动:“ ‘穷家帮’ 能蒙佐天老爵爷跟少爵爷垂信,是 ‘穷家帮’上下的无上荣宠,就算是有一天帮毁人亡,也值得了——”
一顿,凝目望甄君子:“既然老弟台你跟佐天爵草庐是这么个渊源,那咱们就更不外了,也更好说话了,老弟台你找我,是不是因为听我那忘年交说我要找你?”
甄君子道:“不,我找三老有别的事。”
蒙三召道:“别的事?什么事?”
甄君子道:“关于我托天民兄代查 ‘海底洞’汤尚飞那位红粉知己蓝花花的事,他跟三老拦车查询的结果,天民兄已经告诉我了。”
蒙三召道:“老黑赶巧了,他等于出面替他那没过门的媳妇作了证,恐该不会错了。”
甄君子道:“有黑老堡主出面作证,当然是不会错,只是,三老,据我所知,黑老堡主前不久得了病,病得还不轻, ‘海底洞’为他从外地请来的大夫,都还在赶赴 ‘海底洞’ 途中!”
蒙三召一怔:“有这种事?你怎么知道?”
甄君子道:“我也是赶巧碰上了——”
他把今天一早碰上的事告诉了蒙三召。
静静听毕,蒙三召道:“你的意思是说——”
甄君子道:“一个缠绵病榻的人,还能远离 ‘海底洞’来迎故人之女,没过门的媳妇?”
蒙三召道:“可能他的病已经好了。”
甄君子道:“这似乎是唯一的合理解释,可是,是不是也有别的可能。”
蒙三召目光一凝:“你是说——”
甄君子道:“三老已经想到了。”
蒙三召道:“老弟台,不可能,老要饭的亲眼看见老黑——”
甄君子道:“三老多久没见黑老堡主了?”
蒙三召道:“我懂你的意思了,老弟台,还有老黑的亲儿子,跟追随老黑多年的那个总管乌大鹏在。”
甄君子道:“这一点我不是没有想到,其实我宁愿是我错了,不然那就太可怕了——”
蒙三召忽然道:“不过,武林中倒不是没有易容、化妆术到如此高明境界的能人,可是那种能人不多,数来数去也只有那么一个,而且这仅有的一个我也认识,那个老东西的脾气既硬又臭,既不可能被人利用,更不可能是他本人——”
甄君子道:“三老,不管怎么说,先送份子也好,探病了好,跑一趟 ‘海底洞’ 可以吧?”
蒙三召迟疑了一下,凝起一只环目深望甄君子,随即他点了头:“行,我听你的,谁叫你怀有号令天下的 ‘紫金令’,谁叫我四处找你,就是要跟着你尽我的一份心力?”
甄君子笑了。
蒙三召接道:“不过咱们在去 ‘海底洞’之前,得先拐个弯儿。”
甄君子道:“三老还有别的事待办?”
蒙三召道:“不是别的事儿,跟咱们跑一趟 ‘海底洞’的事儿有关。我去看个朋友,顺便你也可以认识认识。”
甄君子一听蒙三召去看这个朋友,跟跑这一趟 “海底洞”有关,他马上就明白了,道:“三老是不是先去看看那位精擅易容化术的朋友?”
蒙三召点头道:“不错,那老小子精擅易容化装之术,他自然清楚也精擅那一门的都有些什么,要是 ‘海底洞’的那个老黑,果如你所怀疑,是由别人易容化装所冒充,咱们也可以知道他究竟是那一路的神圣,你说是不是?”
甄君子道:“三老说得是。”
蒙三召道:“说是拐弯儿,其实也算顺路,耽误不了多少工夫的,走吧!”
只这么两个人,说走还不是拿腿就走,可是腿还没迈呢,蒙三召忽又咧嘴一笑:“你们年轻人做事毛躁,连路都走不稳。这瓶酒由我拿着吧,免得你摔了可惜。”
甄君子一本正经的道:“真要讲究安稳,三老不如把它装进肚里。”
蒙三召大喜,咧嘴着笑:“个所愿也,未敢请耳。你老弟台真善解人意,正冲着我心缝儿来啊,行,你这个忘年交我也交定了。”
拔开瓶塞就是一阵灌,咕嘟几口之后,一抹嘴道:“边走边喝吧,这种好东西,一下子都喝完了,那是造罪。”
甄君子笑了,两个人飞身跃下了石墩!
蒙三召没骗人,去 “海底洞”之前的这一趟访友,真是顺路,不过,多多少少也拐了点弯儿!
快晌午的时候,两座翠绿的山峰近在眼前,蒙三召指着两山之间的那处山谷道:“瞧见了没?到了,那儿就是那个老小子的住处了。”
老远也就看见了,经谷口往里,只见一片浓绿,别的什么也看不见,想见得定是一处深邃幽谷,甄君子道:“三老这位朋友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