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请先避一避,到了适当的时候再现身排解。”
就这两句话工夫,车马已经近多了,也清晰可见了。蒙三召站了起来:“别忘了把杯箸收一收。”
话落,一闪不见。
这个老叫化还挺细心的。
李亦凡微一笑,把给蒙三召用的那副杯箸收进了行囊,这时候 ‘海底洞’的车马已进入了十丈之内。他顺手拿起那管玉箫,只听一缕箫音又自划空响起。
当然,这缕箫音立即惊动了 “海底洞”的马车马,看得很清楚,那位总管催马驰近马车,向着车帘内低低说了几句话,然后又驰向了车前,容得车马离这座小山丘不只三丈,他抬手止住了车马,带着两名精壮年轻的剑手,飞身离鞍,一个起落便到了小亭外。
李亦凡自然也适时停止吹奏,放下了玉箫:“三位有什么见教?”
“照说,普通这么一句是能问住人的!”
“本来嘛,你走你的畅关道,我在这儿喝酒吹我的箫,丝毫碍不着什么儿,跑上来干什么来了?”
可是既然能当上“海底洞”的总管,当然是一等一的老江湖,黑衣老者看他从容不迫,冷冷的看了石几上的酒菜一眼,然后抬眼深望李天民:“老夫忝黑家停总管,我家少洞主从此地路过,闻得箫音,知有高人雅士在此,特命老夫前来致意。”
李亦凡故作一怔,站了起来:“哎呀,原来是黑少主的大驾到此,真是来早了不如赶巧了,容我趋前问候,并代友人致歉。”
他就要迈步出亭。
黑衣老者在亭处外跨步,拦住了出亭之路:“老夫不懂阁下这代友人致歉之言何解?”
李亦凡含笑道:“总管阁下,我那个朋友姓燕,单名一个青字。
黑衣老者明白了,一怔,也 “呃!”了一声。
李亦凡道:“总管阁下,请让开出亭之路。”
黑衣老者并没有让开,他凝目望李亦凡:“阁下什么时候碰见了甄君子?”
李亦凡道:“前不久。”
黑衣老者道:“阁下真是要代他向我家少洞主致歉?”
李亦凡脸上现诧异之色:“总管阁下以为我还有什么别的意思?”
黑衣老者道:“阁下让老夫怀疑,是有意在此等候。”
李亦凡脸上诧异之色更浓:“总管阁下为什么这样想?”
黑衣老者道:“只因为你让老夫觉得太巧了。”
李亦凡道:“总管阁下,就算我是有意在这儿等着代甄君子向黑堡主致歉,又有什么不妥?”
黑衣老者道:“老夫忝为总管,职司随行护卫,阁下若是别具用心,老夫不能让你挨近我家少洞主的座车。”
李亦凡道:“总管阁下认准了我是别具用心,也认准了我只要挨近马车,别具用心的就一定能够得逞?”
黑衣老者道:“老夫不敢,也不愿这么说,只是老夫职责所在,却不能不小心。”
只听一个威壮话声从马车里传出,传上了山丘:“乌总管,请那位高人雅士下来相见。”
显然,李亦凡跟黑衣老者两个人的话声虽不大,山丘下,马车里的那位黑少堡主却已经都听见了。
少洞主的令谕不能违背,黑衣老者立即扬声答应,然后侧身让路,举手肃容:“请。”
李亦凡什么都没说,也没客气,迈步出亭往山丘下行去。
黑衣老者带着两名剑手紧跟在后。
小山丘本来也就没多高,李亦凡很快就下了山丘,到了马车前,道:“多蒙黑少洞主赐见。”
只听车内又传出了黑少洞主威壮的话声:“尊驾可是姓李?”
李亦凡这才潇洒欠身:“李亦凡见过少洞主并代敝友甄君子向少洞主致歉。”
黑少洞主在车内道:“尊架既然姓李,当是甄君子在 ‘绥城’ ‘欢喜客栈’的那位朋友。”
李天发微怔,凝目望车帘:“甄君子跟少洞主提过我了吗?”
黑少洞主在车内道:“这尊驾就不必管了,反正我知道尊驾就是。”
李亦凡再潇洒欠身:“那是我的无上荣宠——”
黑少洞主在车内道:“尊驾内力深厚,修为惊人,适才在山丘之上,话声虽不大,但我句句听得清楚,正如敝堡乌总管所问,尊驾有意在此等候,为的真是代甄君子向我致歉吗?”
李亦凡微微一笑:“当着少洞主这位真人,李亦凡我不必再说假话,致歉虽真,只是一半,那一半——”
话锋微顿,接道:“听甄君子说,黑少洞主有红粉知己,国色天香,风华绝代,特来瞻仰,不知是否可容——”
话还没说完,车内的黑少洞主和车外的黑衣老者同声冷叱:“李亦凡——”
随听一个娇柔甜美的话声起自车内,掩过了黑少洞主跟黑衣老者的同声冷叱:“你们是怎么了,心胸怎么这么狭窄,人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