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利,我是说既有这么一身武学与修为,你可以不必这么落魄。”
甄君子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正在找让自己发达的路,照我这身武学,应该不愁找不到发达的路,但是,照我的这身武学也不必去迁就什么,迁就谁是不是?至少目前我还不至于落魄、潦倒至没饭吃。”
英武黑衣客道:“说得好,你不失为一个有骨气的人——”
不知道他对甄君子的看法变了还是怎么。
白衣女客人有点着急的看着蓝衣人儿。
也不知道蓝衣人儿看见了白衣女客人的目光没有,忽听她冷然说道:“有骨气的人怎么会对一个女流这样儿,别听他的,有的人满口仁义道德,可是骨子里全不是那么回事。”
话说到这儿,她挪动娇躯,似乎有意下车。
蓝衣人儿道:“这种人必须要给予教训,我要出手惩处他。”
英武黑衣客忙伸手拦住,道:“那用得你出手?”
是嘛,眼前这么多人呢,那用得着她出手,这位蓝衣人儿不是性情刚烈、嫉恶如仇,就是有点作态,有意扩大事态。
英武黑衣客话落,一越下了马车。
甄君子为之眉峰一皱。
黑衣老者忙上一步:“少主——”
英武黑衣客抬手止住了黑衣老者:“我要亲自出手。”
黑衣老者口齿启动了一下,略一迟疑才道:“少主小心!”
他跟甄君子动过手,虽然只那么一招,但他这个行家已经知道甄君子有多少分量了。
英武黑衣客虽然还没跟甄君子动过手,但他出身武林世家,家学渊源,见多识广,目光锐利,又何尝不清楚,只听他道:“我知道。”
他就要迈步逼近。
甄君子及时道:“等一等。”
英武黑衣客收势停住,望着甄君子没动,也没说话。
他不必说话,谁都知道,这种目光就是探询。
甄君子道:“黑少洞主,可否容我冒昧问一声,你座车上这位姑娘是——”
蓝衣人儿道:“你问我干什么,虽不成你还想借这个机会羞辱我。”
这一句,似乎又带着扇挑。
英武黑衣客浓眉一扬,道:“我的红粉知已,蓝姑娘。”
甄君子道:“我不能再说少洞主你不辨是非,不问曲直,可是我觉得少洞主这位红粉知己似乎非对我以武相向不可——”
蓝衣人儿道:“当然,我也是个女人,我最怕你这种人!”
说得通,这理由是够了。
甄君子道:“芳驾你说的那种人是可恨,只是芳驾是不是该先弄清楚,现在芳驾眼前的,是不是那种人。”
蓝衣人儿道:“我已经弄清楚了,一个女人,名节重逾生命,还不会有那一个会以这种事诬赖人。”
甄君子道:“女人的名节是重逾生命,不过那是指良家妇女——”
白衣女客人惊急而叫:“哎哟,蓝姑娘——”
蓝衣人儿扬声怒喝:“甄君子,你住口!”
她娇躯挪动,又要下车。
英武黑衣客自是不会让她出手,道:“我来。”
他迈步上前,直逼甄君子。
甄君子道:“黑少洞主,我刚说过,我不愿再说你是个不辨是非,不问曲直的人,但是像你如此这般爱护你的红粉知己,我实在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别的字跟你说好。”
说话间,英武黑衣客逼至近前,甄君子的话他那有不懂的道理,浓眉扬处,一声暴喝:“住口,出手!”
这声 ‘出手’,当然是对甄君子说的。
他逼到了甄君子眼前,却让甄君子出手,显然,他是自诩他 “海底洞”少洞主的身份,不愿先出手。
其实,“海底洞”名列 “一山”、“二峰”、“三洞”,声威较诸大门派有过之而无不及,身为 “海底洞”的少洞主,这身份也的确够让人自诩的。
甄君子看了他一眼:“你不愿先出手,那正好,咱们这场架打不起来了。”
说完了话,他转身竟要走!
英武黑衣客为之一怔。
只听蓝衣人儿叫道:“不能放他走。”
英武黑衣客定过了神,一声暴喝:“站住!”
他五指如钩,探掌就抓甄君子颈部。
不愧是“黑衣堡”的少洞主,不愧是黑家的家传绝学,他这一抓之势竟带着凌厉的劲气,指尖破空,嘶嘶作响。
只听甄君子道:“为了爱惜你的红粉知己,竟然连身份都不顾了。”
霍然转身,抬手一指点向英武黑衣客的掌心。
不见劲气,也没有听见指风的破空之声,英武黑衣客却是甚为忌惮这一指,一惊,收手,飞退三尺。
甄君子并没有追击,道:“你要弄清楚,我不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