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涛一脸怒容的对刘大诉苦道。
可怜的刘大,原本以为自己总算不用当县令了,结果清河实在是缺人,既然他不想在原来高棉的地方当官,那就调到祥云去吧。
对于刘大的任用,林海只用了一秒钟思考,而凌洋甚至连一秒钟都没用到就通过了这份决议,大家都很忙,这样的小事实在是不想挂在心上,况且张明智也说了,这个刘大有能力,只不过需要一丢丢压力...
那好办,去个难搞的地方,自然就有压力了。
“薛大人,您受委屈了。”
刘大赶紧赔笑道。
谁不知道薛涛是清河起家的时候就在的老人了,是能直接和陛下对话,甚至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人,虽说一直以来薛涛就是管管唱歌跳舞的事情,但谁又能真的忽视她的能量呢?
“不是我受委屈了。刘大人,我也是苦出身,什么委屈都受过,这点不怕,但我那帮小姐妹,为了帝国如此辛苦,光是传达圣意和激励民心士气的戏曲就编排了十几场,全国演下来,哪里不是交口称赞一片叫好?
结果到了你这里,你猜怎么着?那帮王八蛋,尤其是那帮老益宁人,就直接把我的小姐妹们当做卖身又卖艺的歌姬看待,出言不逊肆意调笑也就罢了,甚至于往台上扔黄泥巴,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在益宁,寸土寸金,自己扔块泥巴就相当于给了黄金,要我的小姐妹跟他回去当侍妾!
见鬼了,这帮王八蛋从来不肯认真踏实干活,总惦记着突发大财,惦记着曾经自己多么多么有钱,结果现在连个睡觉的窝棚都特么是漏风漏雨的,他们居然还想要侍妾?”
薛涛说一句,刘大就点一下头,薛涛不停的说,刘大就不停的点头。
到后来刘大不得不出言打断薛涛,毕竟薛涛口技了得,说起话来滔滔不绝,说上几个时辰也不是不行,而刘大的脖子却实在是再也点不下去了。
“薛大人,您说的这些,本官也有所耳闻。实话实说吧,帝国的政策在别的地方推行都算得上不错,就唯独在益宁县这里,总是有些阻力。
这点本官也向上面请求了好几次支持,但您也知道,帝国这些年,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准备打仗,太守大人那边也实在是抽不出空来搭理这些小事。
反正益宁的重建和复兴都在按部就班的推进,没出什么大乱子,所以估计太守大人也忽略了这边吧。”
刘大一边感慨一边吐槽。
这几年在这个鬼地方他是受够了,不过还好现在来了一个能直达天听的人,还在这里吃了个不大不小的暗亏,这时候不夹带私货的吐槽一番,那就实在是对不起这些年他受到的委屈了,至于太守白昂大人知道了会不会不开心?
谁还管这个?
自己本来就不想当这个县令的好不好,再说了,林海陛下不是说了么,弄不好四年之后大家都要嗝屁着凉了,而白大人那个岁数和身体,弄不好还坚持不到四年后,所以谁管他去死啊。
“我虽然不管民政,但是你这边的情况也太异常了,弄不好会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要知道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把大家的思想统一起来,所有人都要为了四年后竭尽全力,结果你这边出现了一大批唱反调的,甚至是躺平等结果的,若是消息传开,很有可能我们的努力会前功尽弃。”
薛涛皱眉说道。
“这个,要不这样,这几天先别表演了,让姐妹们休养两天,然后我和县衙里的人便装和姐妹们一起去表演,他们表演他们的,我们在下面认真观察,记录一下每一个人的反应,主要就是那群唱反调的。”
“然后呢?他们也没违法。毕竟清河没有‘不好好工作就得坐牢’的规定,你就算确认了他们每一个人,也拿他们没办法。”
薛涛不解道。
“当然不能用‘躺平’和‘没有好好工作’去抓人,但清河的法律如此厚一本...咳咳,我的意思是如此全面又翔实,这两天我认真找一下,总是能找到个好罪名,能把他们全给装进去。”
“你要知道,这样玩很危险。陛下不喜欢官员如此做事,毕竟一旦开了先例,那以后就很有可能会出现官员罗织罪名坑害百姓的情况,所以一旦你这样做了,不管初心如何也不管结果如何,你的下场都好不到哪里去。你可别以为城里只有你的人,张津南的鼻子可灵着呢。”
薛涛有些担心,这个刘大的官声不错,人也不错,要是行差踏错半步,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好了。
“张津南张大人的鼻子虽灵,但光有鼻子也不行,闻到臭味了总是要去处理一下的,总不能依靠灵敏的鼻子把所有的臭气给吸完吧?”
刘大有些混不吝的说道:“至于之后他会把我怎么样,嗯,我觉得吧,就算陛下盛怒之下,也无非就是让我进罪兵营,第一批冲进暗渊罢了。我这个县令本就有带领本县民兵冲锋的职责,其实差不到哪里去。只可惜直到今天,也不知道那个暗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上面只是说那玩意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