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为一个人,一直不给洞房是不行的。
尤其是在看到大家集体洞房之后,林海罕见的找王茂端聊了一下,大致意思就是赶紧给我安排一个黄道吉日,老子也要洞房。
王茂端心说这还不容易,您老人家说哪天是黄道吉日,哪天就是。我们完全可以定下日子再占卜嘛。
不过林海也清楚,不管再着急,他也不可能马上安排日子,毕竟作为清河伯,作为整个西南的统治者,他绝不可能在泰京成婚。
若是他在泰京成婚,那么传出去的政治暗示也过于明显了,但林海绝对没有任何要定都在泰京的想法,同时整个清河未来的布局也不会允许他偏安在泰京。
泰京离中部实在是太远了。
天显九年正月十五那天,王茂端上书,两个月后,也就是三月十五那天是当年最好的吉日,建议将清河伯的登基大典和大婚之日放在一起同时办了。
清河伯从善如流,曰:“善。”
于是在看到高棉地区日渐稳定之后,清河伯和清河中枢终于启程,回到了他最为忠诚的清河县。
说实话,林海已经走到了这个世界的最顶层,平视而去能看到的也就寥寥数人罢了,这也就意味着他不管是想登基还是想结婚,都不可能是他自己说了算,最多最多,他能决定娶谁,这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了。
所以,当林海马不停蹄赶回清河,还没来得及去清河工业区看看何纯的最新进展,铺天盖地的文书就压了过来。
内容很简单,支持或者反对林海在清河县登基的。
虽说天家无私事,但结婚好歹算得上是自己的事情,若林海执意要在清河把婚给结了,就算有人反对,最多也就说几句就是了。
可如果婚礼是和登基大典一起办,那么可以说道的东西就太多了。
最容易联想到的就是以后的国家,不管林海打算给它取一个什么样的名字,会定都在清河。
所以大典举行的地点所代表的政治走向是无法被人忽视的。
林海觉得有些头疼。
倒不是说他对地点头疼,他自己也没打算在清河定都。
虽说经过这些年的发展,清河有千般好万般好,但是地理位置所带来的局限并不是他现在就能解决的,甚至于在他前世那样的社会,一个正常的国家也不可能把国都定到如此偏远的山区里去。
但是林海大致看了一眼,支持他定都清河的和反对的人几乎一样多,这才是让他头疼的根源。
又是要去说服人的一天。
天显九年的第一次扩大会议开始了。
在清河伯府的会议室中,林海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道:“都说说吧,今天就要定下来,不然时间不够。”
由于林海尚未公开表明自己的想法,所以不管是支持哪方的,都觉得自己还有成功的可能,于是按照林海以前定下的规矩,从他左手方向开始,嗯,也就是凌洋开始,每个人都开始说起来自己的想法。
简单来说,支持林海定都在其他城市的,其实基本上都是支持定都锦官城,毕竟西南地区也没有几个适合当国都的地方,大多都是清河当中的激进派。
他们觉得定都清河也不是不行,但是不是过于保守了一点,毕竟现在天下纷争不休,很难说是不是在未来的某个时间就能完成一统,若是定都清河,那就离争霸天下太远太远了。
你见过哪个正经天子把自己的国都放到山沟沟里面去的?又不是见不得人。
而支持留在清河的人说得也很清楚,清河的地理位置易守难攻,周边都是大山,哪怕是有百万大军前来,也得被耗死在山里面。况且目前拿的出手的产业都在清河,若是定都在其他位置,这些产业搬还是不搬?
搬,很难找到一个如此安全且资源齐备的地方,况且重建这些产业需要的资源和时间都是天文数字。
不搬,那不说如此重要的东西不放在眼皮子底下不放心,就算是放心,以后联络起来也颇为麻烦,以现在林海没事就去工业区实验室逛一逛的频率,以后清河伯大概只能在出差的路上顺带治治国了。
而且清河也是清河伯起家的地方,同时也是大家伙一手一脚一砖一瓦给盖起来的,别的不说,就是感情上都放不下。
若是清河的统治中心搬离了这里,那么可以预料的是,这座因为清河伯兴起的城市也必将因为清河伯的离开而一落千丈。
“您就忍心看着这里再变回一个荒凉的小县城么?”
“小林子,别忘了,老校尉还有那么多兄弟们都埋在这里,你想离开他们么?”
说这话的也是林海的义兄。
经过这么多年,还是有些义兄因为旧伤复发,最终没能坚持过来,虽然人数不多,但林海依旧把他们安葬在了尖山营,所以不少义兄都觉得重建清河县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大家也都过上了好日子,只需要守在清河就行,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