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说得是斩钉截铁。
不过成国荣和丁林,嗯,包含一直在旁边不方便插嘴的石珍儿都知道,清河伯他老人家...怎么说呢?
有很多优点,很多很多的优点,但就是不包含具体的战术指挥。
也就是说,如果林海觉得敌国有什么动作,那么八九不离十,对方就会这样做。
但是如果林海觉得敌军有什么动作,那么八九不离十,对方一定不会这样做。
但是三人并没有当场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
毕竟被人排除掉一个错误答案也是不错的。
况且林海是真的会打人...
当然了,林海给的指令其实也不能完全说是错的,毕竟如此中庸没有特色的指令,一般来说也哪里去。
这就是当领导的艺术了。
说了一大堆,看似很有意义很有营养,给了一大堆的指令让你去做,最后你会发现,他们说的话,他们的指令,其实大部分都是最基本的,绝对不会错的,你要是听了,一定能找不到一点毛病,但是也不可能很好的完成任务。
最终要完成任务还是要靠自己。
当你最后总算是把任务出色的完成了之后,一定要记得,这些都是领导指导有方。
当然,若你最后搞砸了,那么,就是你自己做得不好,一意孤行的结果啰,毕竟人家领导都没有这样说过。
还好,林海并不是这样的领导,他只是单纯的搞不懂战术指挥而已。
在成国荣和丁林陷入沉思的同时,泰京城内其实也没人闲着。
“魏大人,你是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吗?”
杨义贞红着眼睛瞪着魏舒马说道。
从一旁的茶水痕迹来看,两人已经聊了不少时间,而且聊得也不是那么愉快。
“右相,情况你是知道的。若是我们拼尽全力,在外围阻挡清河人,再加上城墙,最多能守一个月,现在我们把人都撤进来了,表面上看防守兵力密度更高,但是你应该很清楚,城墙对阻挡清河人没有意义,最多半个月,就该守不住了。”
魏舒马也毫不示弱的瞪着杨义贞,完全没在意他是这个国家仅存的实权宰相。
魏舒马端起茶杯还想再喝一口,却发现不管是茶杯还是茶壶,一滴水都没有了,现在很明显也不是适合叫个婢女来上茶的时机,他继续开口道:
“我说的半个月,还是清河工兵按照一般地道掘进的速度来说的,他们要是轮班,昼夜不停歇的掘进,最多十天,泰京城的城墙也会到天上去。”
“魏大人,你是陛下最信任的武将,你就打算眼睁睁的看着清河人挖地道么?总是能做点什么拖延下时间的吧?”
杨义贞恼怒道。
“做点什么?当然可以。按照常规打法,只要他们开始挖地道,我们就有很多反制措施,例如说挖一条和他们地道垂直的深壕,链接上他们的地道,然后往里面灌水什么的,实在不行还能出城突击一把,摧毁他们已经挖好的地道,这些都是办法。”
魏舒马就像是没看到杨义贞愤怒的表情,好整以暇的说道。
“那为什么不能做?”
“我说,右相大人,您好歹也算是全国武事之首,能不能不要老是问这些最浅显的兵书上都有的问题了?”
被折腾了大半夜的魏舒马决定不再给杨义贞留面子。
“挖掘深壕,那也得人家要把地道挖到城内来,我们在城内挖深壕才行吧?
人家都不进城,地道就挖到城墙下,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出城去挖地,想办法拦截他们的地道吧?这和冲出去破坏他们的挖掘工作有什么区别?”
“那就冲出去!”
“呵,当初让我们撤回来的也是你,现在又想冲出去,你真的以为守备兵团刀枪不入?若是现在下令冲出去,我看大部分士兵会直接兵变!
毕竟当年有防御工事,还能勉强打一打,现在你让我们把工事抛弃了,却又要冲出去野战,说真的,右相大人,您好歹说几句能匹配您官位的话吧。”
被魏舒马一顿乱怼之后,杨义贞却出奇的没能生气。
他平复了下心情,拍了拍手,让一个婢女进来加了些茶水,然后确认了那婢女已经离开书房很远了之后,才叹了口气,道:
“真的没办法了?”
“没办法了。再说了,这些问题,是你今晚第三次问我了,若是有办法,我不会瞒着你。”
魏舒马也没了刚刚的气势,就如同刚才的谈话压根就没有发生一般。
“高棉不能灭亡,这是底线。”沉默了半晌的杨义贞开口说道。
“强大的高棉注定了要灭亡,但是能保留下来一个弱小一点的。”魏舒马摇了摇头,继续道:“清河人不可能留下一个强大的高棉,也不可能坐视这个弱小的高棉成长起来,这个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