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又开几枪,小杨一击得手又死守破口,麦哥始终无法攻破对方。就在他焦急上子弹的时候,突然背后一人喝到:“别动!丢下武器,举起手来!”
原来主押运员老钱暗度陈仓,大胆绕后,一举拿下。麦哥虽不甘心,只能丢下枪骂骂咧咧地举起手来,“啊啊啊!都怪你们两个槽巴!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给你俩坑惨了!”
老钱将他推倒在地用枪指着:“闭嘴吧你!小杨抓住另外两个了吗?我们要立大功了哈哈。”
小杨也制服了小腿受伤的大力,后者到这时都没转对套头眼睛的口子。小杨得意洋洋地道:“刺激,痛快,怎么会有这样的笨贼,竟然还来敢劫运钞车,真是送上门的奖金哈哈哈。”
两个押钞员将两个歹徒按在草地上,原本缩在车里的解款员也变得神勇起来,一行人连捆带扭,将两个歹徒绑了,只等警察赶到。
可这时,那个被撞飞的老头颤颤巍巍地举着水果刀走过来,说:“你……你们快放了麦哥和大力,否则俺、俺就不客气啦。”
“呃?”两个押运员相视一眼,然后“哈哈哈”大笑起来。
小杨举枪说:“放下武器乖乖投降!”
老头说:“俺是来打劫的,俺不投降,俺孙女读书要用钱。”
麦哥蹲在地上满肚子气,阴阳怪气地说:“对,跟他们拼命!有枪又怎么样?捅死他们,你孙女就有钱了。”
老头:“真的吗?对对,这装钱的车子肯定有钱。”
押钞员老钱看他迂腐得紧,忙说:“老头你知不知道抢劫是重罪?趁你现在还没有铸成大错,赶紧弃械投降!”
麦哥笑说:“你现在投降也是坐牢,赶紧捅死他两个。”
老钱怒道:“你闭嘴!”
老头摇头说:“不行,俺不能坐牢的!俺家小谷还要钱读大学,她要嫁城里人的。求你们把钱交出来,俺不想伤人。”他边说举着武器缓缓靠近。
小杨举枪说:“你再靠近就不客气了。”
老钱道:“别打要害。”
老头突然崴到脚扑过来,“砰”枪响了,老头脚踝被打碎了,摔下去,叫道:“好痛好痛啊。”
小杨的霰弹枪冒出烟,说:“都叫你别乱来,这可不怪我。”
没想到老头痛得一会,艰难地又站了起来,两个押运员惊呆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没有人脚踝被霰弹击碎还能站起来的!
小杨惊慌道:“站住!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砰!”又是一枪,老头持刀的手被子弹整个刮掉,只剩一只断腕。但他还是丧尸一般地冲过来,伸出断手去扼小杨的脖子,一时间小杨满脸糊着断手流出来的血,恶心得反胃,又被扑压在地上喘不过气。
老钱冲上去揍老头的脑袋,试图将他分开,没想到老头完全不受影响,全力掐得小杨喘不上气。小杨舌头凸出,生命垂危,再顾不得什么,举起霰弹枪对准他下巴……“不要!”老钱大叫道。
“砰——”
……
三小时后。
李子跨过警戒带,向现场的公安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你好,我是特灾五处的李子,奉命来协助你们的调查。看这样子是一个单纯的抢劫运钞车的现场啊,为什么会需要特灾的协助呢?”
“幸会,我是大兴分局刑侦的季朝阳。”负责现场的刑警说,“抢劫运钞车现场是肯定了,单不单纯不好说。具体的请你自己看吧。”
季朝阳刑警带着李子来到现场,运钞车地面一片狼藉,血迹斑斑,三具尸体倒在草地上。
李子问:“死者有三个吗?”
季朝阳打趣地说:“不,三个半……”
“三个半?!”
“嗯,运钞车一般是五人小组负责押运,一个驾驶员、两个武装押运员、两个解款员。”季朝阳解释道:“目前驾驶员胡安涛胸口中弹、副押运员杨锦岩后颈中弹,解款员刘佳乐头部中弹,三人都是当场死亡。另有解款员梁学东腹部中弹,昏迷中送院抢救,还有一个主押运员钱老多失踪。”
李子立即目露精光:“要在抢劫行动中打中武装押运员的后颈可不容易啊,更何况他还穿着全套防弹武装。”
季朝阳没有感到意外,一个特种部门的人员如果没有这种程度的敏感性也不配来协助了。淡淡地说:“这个我理会得,多半是有内鬼,否则这条行车路线也不会暴露。失踪的主押运员钱老多嫌疑很大……”
李子又问:“丢失了多少现金?”
季朝阳显得有点不耐烦了,仿佛介绍这些是对自己这个刑警权威的挑战,但他还是回答说:“一分钱也没有。这趟车运的是空箱,所以才会一大早的走这条路。不过,这些都不是你需要操心的。”
李子察觉到他的不耐烦,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还有‘半个死者’才是属于我的工作重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