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怪物!他腰上中了一剪刀,下巴都穿了,像没事人一样。这下连最后一点侥幸也破灭了,妈妈咪呀!
“哐,哐,哐!”门锁处随着扳手敲击的巨响,渐渐变形凸起。丁逸尘顶着门呜咽道:“咱可以商量吗?其实你要吸血也不是不行,我我我适量献血有益健康。大家还是好朋友好同志,好不好?呜呜呜……丧尸也可以和平共处的,那个医院里有很多血包。”
“哐!”门锁穿了,门板一撞将丁逸尘顶开,只见文书僵硬的微笑叫人毛骨悚然。
“哇!你别吃我,我有艾滋病!”丁逸尘退到角落,紧握剪刀全神贯注,一瞬间虽然看到对方全身诸多破绽,随便往哪里都能先一步刺中他。可这东西和上次那个人贩子不同,他不会痛也不会停!赢不了……怎么想都赢不了。
文书狞笑向前,突然!他背后一个像摩托车帽的东西扣下来,发出“咔嚓”一下咬合响,文书的脑袋就那么被这个黑色的头套完全包裹住。他顿时目不视物,狂暴地挥舞扳手,周围的墙面和杂物被敲成粉碎。
丁逸尘定神一看,原来是阿蛋偷袭!当下信心大振,躲开几下扳手的盲砸。阿蛋抛出一条绳索,“接着。”
丁逸尘敏捷的接住,立马意会,往地上矮身一钻,与阿蛋交错围着文书转圈,不一会儿就把这怪物捆成一个粽子,跌倒在地上。
“阿蛋你到哪去了!”丁逸尘惊魂未定,责备说:“我还以为被你卖了,差点就交代了。”
阿蛋嘻嘻一笑:“多亏你拖得那么久,我才能从烟囱上钻进来啊。而且你挺有本事嘛,刚才我都看到了,你是会武功还是什么的?”
“你还说呢!”丁逸尘跺脚说:“会武功就好了。要是你再来晚一点都可以开席了。”
“哈哈。”阿蛋笑说:“还有余裕开玩笑,没准你其实玩得开的。”
丁逸尘叹气:“他们都这么说……我是鸭子上架。话说这到底什么东西啊?”
阿蛋回答:“这是拘束帽,戴上以后摘不下、看不见、说不了、听不到。论坛里有个家伙最喜欢捣鼓这种搞笑玩意,一百件里也就只有这个比较管用。我们给它起了个逗比名字叫‘没头脑’。”
丁逸尘本来问的是文书,不过阿蛋同样也解释了他想知道的,于是又说:“我们……竟然真的把一只活尸抓住了,接下来呢?”
“你觉得呢?”
活尸文书像条毛毛虫一样不甘的在地上蠕动,阿蛋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条锋利匕首,竟然俯身去就往后心窝刺没进去,拔出来时一滴血也没有,而它还在动。
“果然不是鬼,也不是人。”阿蛋喃喃道:“意料之中,我们来看看极限在哪吧。”
丁逸尘听到他这话突然后怕,意识到刚才其实无比凶险,自己被用来当了诱饵了,万一这东西真的是鬼,自己肯定了账。但转念一想,人家本来就是要孤身来的,是自己强出头说要帮忙,那也怨不得别人。
阿蛋用匕首又在文书身上多处试刀,出手麻利、下刀毒辣,瞧得丁逸尘头皮发麻。
“呵,砍和刺都不管用,接下来试试窒息。”阿蛋饶有兴趣的说,在拘束帽侧面拨动一个开关,只听到气体的抽响,好像帽子里有什么机关膨胀起来。看来这个帽子竟还具备处决功能?丁逸尘更是瞪大眼睛。
过了几分钟,活尸还在扭动,阿蛋说:“果然也不需要呼吸呀。”
接着阿蛋又尝试用毒液注射,用水泡,用火烧,用奇怪的仪器照射等等,一只怪物被玩弄得体无完肤。
丁逸尘突然惊觉他手段熟练得吓人,惊叹原来之前两天他表现出来的那种惊吓和软弱都是装出来的,实则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老手,没准也是“精英群”的一员。想到这暗自苦笑:自己才是全队最胆小的菜鸟,还想着保护别人呢,真是班门弄斧了。
阿蛋折腾怪物一个小时,最后他把文书绑在了木沙发上,掏出一条钥匙在拘束帽后面扭动另一个开关,帽子的眼睛、耳朵、嘴巴的位置都打开露出来一些。文书停止挣扎,面无表情地盯着二人,平静得毛骨悚然。
阿蛋却不买账,一脚踏在沙发上:“你能交流的,别装哑巴。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文书移动一眨不眨的眼睛,缓缓地道:“我不知道。”
阿蛋:“呵,你想吸人血,却不知道为什么?”
文书沉吟片刻,突然地答非所问道:“你们……知道身为死人是什么感受吗?”
丁逸尘微微摇摇头,阿蛋则轻蔑地道:“我又没死过。”
文书眼睛直勾勾地:“要真死了也就算了,可怕的是死了却还有意识……就像是灵魂被困在冰冷的尸体里!我就在身体里边疯狂嘶吼、撞得头破血流、十指在冰冷的墙壁上抓挠。可是没人能听见我,我也出不去,因为这牢笼就是我的尸体!……一开始是极度的愤怒,渐渐的连愤怒也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痛苦。”
两人听他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