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不济抓阄不行吗。”
之前的一个男子叫道:“别相信他!到时他肯定优先给自己留个合格名额。”
“说的什么话?”冷封蹙眉:“我当然和其他人一样公平对待,哪有什么优先?”
那人说:“你仗着自己组织行动,到时怎么说都行。再说既然要公平对待,还不如一开始就公平竞争。”这话虽然冷酷,却也是话糙理不糙。
冷封被他塞得一时语滞,苦笑:“我只是为大家安全着想又来勉强谁了?如果有愿意结伴行动的,就请站过来。”
众人皆犹豫着,只有几个孱弱的女生和男生站过去,总数也不过八人。
更多的人一想明明坚持到了最后一步,都不愿意被淘汰发配边疆,纷纷和自己信得过的人组队起来,28人化整为零,变成了大小不一的小队。
赵婉儿对李子开口:“我们四个也来组队吧?人多力量大,就算竞赛不过别人,安全上也有照应。”
冼小萍和彭丽萍异口同声说:“我同意。”
李子点点头,说:“但我先得把丑话说清楚,谁如果跟不上的,我们可不能为了一个人拖累整个队伍,包括我也是一样的。感情和公事一码归一码,总得分清楚。”
赵婉儿说:“正是,毕竟谁也不想被淘汰。谁要是拖后腿掉队了,就不要说什么翻脸无情之类的话了。”
四人均道:“一言为定。”
……
中午的时候北风更大了,雪花吹得人迷眼。
在一个小山坡下面,天然的屏障阻挡了北面的寒风,腾出一块相对温暖的空地。李子一行人走得累了,围坐在一起,李子摊开一张地图给同伴们讲解计划。
“首先地图上我们处在这儿……大概51N,121E的位置。目标点在北面一百多公里,看起来这段路深入了原始森林的腹地,按说120小时也就是五天,走完一百公里并不太难。但考虑到天气、野外的复杂情况,时间还是很紧张。”
赵婉儿点点头道:“关键是方向的辨认,没配给我们任何指引方向的工具,倒是给了武器和好多子弹,还说严禁攻击其他学员,难道是用来打猎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胖的缘故,穿了军用防寒服的彭丽萍还是冷的发抖,牙颤着问:“而且我们吃什么?那点饼干都不够两天。总不成饿着肚子赶路。”
李子:“饼干省着点吃,不饿就不吃。水的话,遍地都是雪。”
冼小萍苦笑:“真是体验了一把抗美援朝志愿军战士的经历。”
李子:“是呀,再说我们这装备比抗美援朝强多了,不用吃炒面粉。”
赵婉儿提醒说:“要不大伙都把武器准备好,子弹上膛。看到什么小动物就打来吃,这地方应该有雪兔之类。”
彭丽萍:“兔兔这么可爱!不要吧?”
冼小萍笑说:“肚子饿的时候你就顾不上可爱了。”
这时远处“砰”的一声枪响,四人下意识的低头。李子很快确定枪响不在这一带,想来是别的队伍不知道什么原因开枪。
雪地的一角,一只动物因为受了枪声惊吓蹦了起来,竟然真的是一只雪兔!李子追上去,举起56式步枪稍作瞄准就扣下扳机。“砰”,子弹在兔子身边炸开一片白色,没打中,逃命的兔子惊慌地消失在树林里。
李子暗道:可惜!步枪水平到底还是差一些。
四人简单吃了几口饼干,决定冒着风雪向北出发,毕竟不知道其它队伍是快是慢。
李子在最前面,看着太阳的方向辨认北方,在峪山基地里有学过这种情况对方向的识别方法。主要是看太阳的位置,再根据季节、上下午时间、植物朝向和地图的特征来进行修正,能保证大致的方向。四人里也只有李子学的扎实,其余女生都是路盲。李子第一次学以致用也是没底气,但也硬着头皮带队。
兴安岭的林海里大都是松树和桦树,又高又直,地面比较平坦,不似南方和中原的山地那样崎岖。树木的间距不密,形成了适合动物栖息和行动的空间。踩着不厚的白雪前进,发出“唰唰唰”的踩雪声,倒有些心旷神怡的舒心。
李子一路小心谨慎,生怕遇到危险,所幸到傍晚的时候也没遇到什么危险,风雪也收住些。她转身一扬手:“今天就到着吧,太阳下山前我们要建立一个临时营地过夜,我看这块地方就很好,一面是高坡,容易设置庇护所。”
赵婉儿也说:“同意,在野外一到夜里就抓瞎。我们需要一些木条和营火。”
于是在赵婉儿的指挥下,四人用配发的斧子砍倒七八条较细的松树,再斩成三米来长的木段。把木段并排斜靠在高坡上,就形成了一个紧凑的三角形庇护所。
然后李子堆营火坑,其他人就去拾树叶和絮条、还有柴火。等把庇护所里的雪扫掉铺上树叶和絮条以后,营火也燃了起来。四人都欢呼起来,到此方有一些旅行的意味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