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巷子街口,贾蓉正搂着尤二姐,站在台下看戏。
急色的他本不想来听什么戏,怎奈何尤三姐一味的劝说,让他烦不胜烦。
就连平日里对他百依百顺的尤二姐也要出来看戏,贾蓉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贾蓉带着尤二姐来到戏台下,他一只手臂搂抱着尤二姐动作亲昵。
在这个不算开放的时代,贾蓉这种属于是特别特别超前的行为了。
关键是,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的小动作,让贾蓉心里感觉格外刺激,欲罢不能。
正当他内心想入非非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大骂:“好你个畜生!”
贾蓉惊觉这声音有些熟悉,回头看去,瞬间吓的魂飞魄散!
来人正是自己的亲爹,贾珍!
贾珍身穿一件白色长衫,胸膛处的衣襟尚且能看到酒水的阴湿痕迹,此刻也顾不上处理。
他脸色铁青,看起来怒气冲冲,手里更提着一根长木棍,这是刚从酒楼大堂里顺来的。
“好你个畜生,敢做出这等好事!”
贾珍冲到近前,已经发现贾蓉身旁的女子不是自己夫人尤氏,而是尤家的二姐。
但这并没让他心火有半分削减,反而更加愤怒。
贾蓉这狗东西竟然敢和自己的小姨子乱来?
贾珍不顾在场众人的注视,手中木棒直接朝儿子劈头盖脸的打去,这一棍下去,贾蓉原本俊俏的容颜上立马出现青紫肿胀,腮帮肿了半指高。
即便这样,贾蓉也根本生不出丝毫反抗的心思,当场跪下嗫喏着嘴唇:“爹...”
他是想卖惨的。
但贾珍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心中邪火更加旺盛,这既有发现儿子苟且偷情时的愤怒,又有刚才被贾瑜看了笑话的羞愤。
更让他暴躁的是,他心中隐隐有着一点心虚:严格来说,是他先对儿媳秦可卿有了想法的。
他才是这个始作俑者!
这种多番复杂的情绪交织之下,贾珍的心头火焰熊熊燃起,直冲天灵盖。
他三角眼抽动,破口大骂:“你还敢叫我爹?我打死你这个六亲不认的畜生!”
手中动作不停,棍棒连连抽打,直接将贾蓉的衣衫都抽烂了。
旁观人群全都远远看着,没一个走的,这不比台上的大戏更有意思?
更有几个消息灵通的,此刻已经认出了贾珍贾蓉两父子,并将心中猜测悄咪咪的说出口。
“嘿,我说这打的真狠啊。”
“能不狠吗?这儿子敢偷自己老娘的亲妹妹,爹能不下死手?”
“什么?怎么回事?”
“嘿嘿...你听我慢慢和你说。”
三言两语间,贾蓉和尤二姐乱伦的事情就被众多围观的路人所知悉。
尤三姐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她本想着只是恶心一下贾蓉,没想到情势急转而下,居然被自己姐夫当场捉奸。
听到身旁众人讨论的越发热烈,更有甚者已经对着她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显然是怀疑尤三姐同样和贾蓉有染。
她一咬牙,冲出去将呆立在场中的尤二姐拉到身边,尖声道:“别打了!”
贾珍连抽了十几棍,此时已经气喘吁吁,他正好暂停了动作,略作休息。
转头朝着尤三姐冷笑道:“怎么,你这娼妇看不得自己的小情郎挨打?”
尤三姐红着脸,却不示弱,当场还击道:“这是你自己儿子教不明白,哪来有脸骂我?”
贾珍目光阴鸷,抬起手指着姐妹二人冷声道:“看看你们姐妹两个搔首弄姿的狐媚模样,还说不是娼妇?”
贾珍此刻被怒火冲了头,已然失去理智。
这种时候,越是多说便越是多错,最好的办法应该是借机脱身,而不是像猴一样被别人围观,徒让人看了笑话。
他更不了解尤三姐的性格,不知道这几句嘲讽的话一说出口,性子刚烈的尤三姐便已经下定了主意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死不休。
果然,听到贾珍把自己也骂了进去。
尤三姐眉毛竖起,眼睛睁得溜圆,不屑道:“你以为谁都贪慕你国公府的虚荣?”
她毫不怯场,从头上拔下发簪,任由乌发披落。
“我尤三姐身正不怕影子斜,清白之身天地可鉴!”
“至于你...呵呵。”
贾珍眼睛眯起盯着她,正想说话。
尤三姐将发簪锋锐的一侧指着贾珍,抢先道:“你人面兽心,总以各种稀奇古怪的名头招我姐妹去你家里,背地里打着什么龌龊心思真当我不知道?”
又看向一旁伤痕鳞鳞跪在地上的贾蓉,不屑的朝他吐了口唾沫,呸道:“有其父必有其子,我只恨自己性子软弱,早就该在这畜生对我姐姐用强时,便一刀刺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