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梁画栋的宁国府又迎来了和平的一天。
花园里,贾珍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
身边一侧是投喂他水果的夫人尤氏,另一侧是为他抑扬顿挫读着话本的小厮。
贾珍感觉自己人生美好极了,当然若是秦可卿能早点屈服在他身下那就更美好了。
他心中火热难耐,想要打发下人去唤秦可卿,但想着前几日丽人手中锋锐的剪刀,动摇一二,最终还是作罢。
贾珍暗想着:就当做熬鹰,老爷再忍几日便是了。
想了想,贾珍向着小厮发问:“蓉儿呢?怎么这几日都看不见。”
小厮寿儿停住了话本,回道:“老爷,大爷这几天都不在府内,每天一大早就出去,天黑了才回来。”
贾珍嚼了嚼葡萄,呸的一声吐了皮,吩咐寿儿:“去,把这个目无尊卑的畜生叫过来给老爷请安。”
你媳妇带来的火,自然要发泄到你身上。
寿儿急忙应了。
他对此已是见怪不怪,贾珍对待亲儿子贾蓉的态度怕是还比不上一些阿猫阿狗,稍有不顺就会殴打贾蓉,如今只骂了一句已算是轻的了。
贾珍快活的时候,贾蓉也不逊色多少,他如今已经是乐不思蜀了。
今年一年来,他境遇可谓不顺到了极点。
先是原本挨欺负的贾瑜突然雄起,让他无可奈何;随后本以为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结果却被自己的混账爹看上了。
成婚至今,连手都没摸到一下!
不过老话说得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如今也算找到自己的‘福分’了。
花枝巷,尤氏老宅中。
贾蓉拉着尤二姐的玉手,目光从尤二姐玲珑的躯体上逡巡而过,神色贪婪好似饕餮。
说起来还是贾瑜的提醒,那日从贾瑜的拜师宴上回来,他第一次发现尤氏容颜之俊俏。
邪念顿生之下,又得知尤氏家中还有老母和两个妹妹,贾蓉一时怒气冲了头,和素来逆来顺受的尤二姐有了苟且之事。
他原本心存恐惧,只想着玩一玩便甩了去,可食髓知味没想到慢慢的竟是一发不可收拾。
尤二姐性格温顺,对他的命令百求百应,其容貌更是和父亲贾珍续弦的夫人尤氏...有些酷肖。
每每将之压在身下,对其颐指气使,他心中便有一种病tai又禁忌的快感蔓延滋生。
贾蓉嬉笑着说:“姨娘,今天的午饭可吃用过了?”说着话手却不老实,上下摸索起来。
尤二姐软软的身子欲拒还迎,嘴上却正儿八经的抗拒道:“蓉哥儿,你怎地连个体统都没有?怎这般不知礼?”
贾蓉邪笑道:“儿子问候您,不是体统?不是礼仪?”
两人没说几句话,身子纠缠着在榻上翻滚起来。
过了几炷香,贾蓉神清气爽的起身整理衣服,听到了门外的小厮呼喊,他弯腰在尤二姐的俏脸上揉捏了一把:“二姨娘,儿子明天再来看你。”
说罢便扬长而去。
尤二姐起身默默收拾凌乱的床榻,忽然听到身后一声难以置信的问询道:“二姐,你?”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自己的妹妹尤三姐。
吐字淡淡回了句:“我怎么?”
尤三姐箭步奔上前,拉起自己姐姐的手,床榻前尚且弥漫着一阵阵羞人的气味,正是先前激战遗留。
她涨红了脸:“你怎么能和贾蓉做出...做出这般不知廉耻的事情?”
尤三姐火力全开:“贾蓉狼心狗肺,不知礼数,况且和我们又有着辈分差距。”
“况且二姐你还有婚约在身,老娘不是给你订好了张华?”
二姐神情寡淡,默不作声看着妹妹发火,等到尤三姐话语稍歇,她才说道:“那又如何?”
“张华是国公出身?还是腰缠万贯?他连家中挑水用水,还要老娘帮衬着!”
“这般清苦的日子,一日过得,百日过得,可若到死都是这样你能甘心?”
她叹息道:“妹妹,我们女人家姿色就在这几年,若是不能在这个光景找上个能依靠的,等到了残花败柳的时候哪里来得及?”
尤三姐难以置信,她只觉自己的姐姐好似换了个人,讷讷道:“便是如此...这偷来的锣鼓也不能敲呀。”
尤二姐摇头解释道:“贾蓉虽非良配,但是他出手豪横,况且我和他又没什么真心。等到寻得郎君,我自然就不与他来往了。”
她心中已经有了接盘侠的人选,贾蓉背靠国公府,她自然也可借着这层关系在这高门里找个哥儿。
倘若自己嫁进了国公府,日后荣华富贵岂不滚滚而来?
尤三姐兀自摇头,她觉得自己姐姐说的对又不对,却不知如何反驳。
只好默不作声,心里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