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魂飞魄散,六神无主,蔫蔫道:“这可如何是好?”
他一把抓住贾瑜袖子,惶恐道:“表弟,他们不会跑来抓我去坐牢去砍头吧?”
这家伙虽然平日里招摇过市欺男霸女,但心中多少还是有点良知的,对国法也有着畏惧。
贾瑜淡淡道:“文龙,我虽然想帮你,却也是有心无力啊。”
薛蟠犹自不甘心,乞求道:“表弟你不要瞒我。你在扬州做了那么大的事情,想来定是个有能为的,看着咱俩家的亲戚里外的份上,救哥哥一救。”
贾瑜叹息道:“我也是骤然知道的,这一时半会的哪里想得到?况且也要和姨妈商量着来,等咱们到府内再说吧。”
冯渊案子对于他来说算不上什么大事,但他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指点明路。
若不熬上一熬,以薛蟠这个没心没肺的性子,怎么会轻易记住他的恩情?
当下他装作一副忧虑的模样,配合着薛蟠的惶恐难安,马车内一时间竟无人说话。
车轮滚滚,不一会便到了薛家。
贾瑜薛蟠二人下了车,在下人引路下,一路行到了薛家正堂宴厅。
薛家正堂装饰的堂皇大气,装点悬挂的的名家字画繁多,多多少少冲淡了这薛家的土豪气。
薛姨妈穿金戴银面皮白净,一身绫罗绸缎坐在主位,体态丰腴,年近四十却保养的极好,只眼角处有隐隐的鱼尾纹。
其身侧是一中年男子和一个岁数与贾瑜相仿的少年郎。
见到二人进来,薛姨妈招呼道:“瑜哥儿。”
又为他介绍道:“这是蟠儿的表叔,你称呼二表叔就是。这是你二表叔家里的小子,今年十二,名唤薛蝌。”
贾瑜一一问好道:“姨妈好,二表叔好,蝌弟好。”
薛同(薛蝌父亲,名字我编的)薛蝌二人连道不敢。
他们一家也是扬州人,只比贾瑜略晚一些昨夜才到了金陵,对于眼前这位主子的了解比在场众人多了不少。
吩咐了下人们传菜,薛姨妈笑着道:“算起来都是一家人,咱们彼此间也多热闹热闹。”
贾瑜环顾一周,注意到侧方略显突兀的立了一扇屏风。
他心中有数,屏风后想必就是薛宝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