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瑜沉声喝道:“尔等敢当街袭杀朝廷命官,罪在不赦!”
他面无惧色,手中雁翎刀一挥,率先冲向迎面而来的黄家一众。
只见寒光一闪,凛冽的刀锋划过,最前面的泼皮已然惨叫倒地,捂着脖子无力挣扎。
汩汩鲜血从他的脖颈处激射而出,异常骇人。
见到这番局面,后面四个汉子对视一眼,同时冲了上去,他们显然是发现贾瑜不好对付,要一拥而上。
贾瑜神色凛然,不见半点惧色。
他身形转动,迎着那四条或劈或砍或捅或刺的闪烁刀光,青衫腾挪之间,已是连躲了右方的两刀。
左边剩下的两个泼皮手中大刀猛砍,目光狰狞喝道:“死!”
贾瑜刀随身动,借着先前闪避动作,手臂力气去势不停,寒锋从下而上,昂扬直起,若青龙出涧。
‘呛啷’一声,竟是一刀将那两把长刀挑翻在地。
贾瑜目光冰寒,刀把翻转,手中刀锋再次直奔这几人的脖颈处扫去。
下一秒左边二人闻声倒地。
右边两人肝胆俱裂,瑟瑟发抖之际,正欲退后。
贾瑜哪里会放的他们走?
他腰身发力,右手紧握刀把,继续挥砍,毫不在意两人挣扎求饶的眼神。
寒光闪闪之间,不过几招下来。
专攻手臂的贾瑜就已经如同先前那般,将两人绵软无力的手中长刀挑飞。
随后动作不停,三下五除二的便是毫无花哨的几刀,送了两人一同上路。
不过霎那之间,就已经连杀五人,此刻贾瑜青衫之上血斑点点,仿若盛开之梅花。
他手中雁翎刀沾染了几人血迹却不见脏污,丝丝猩红血液沿刀身流淌下来,凶威毕现。
一时间,不要说身侧早早作鸟兽散的百姓群众惊呼连连,大为惊奇。
就是前方原本气势汹汹的黄家众人,此时也是面现畏惧瑟缩不前。
这是何人,竟如此勇猛?
不是他们胆小,实在是贾瑜这兔起鹘落的几刀实在太过流畅。
从旁人视角来看,少年身姿矫健,面对周身袭来的几名敌人,却不见半分畏惧。
手中长刀仿若穿花之蝴蝶,解牛之庖丁,谈笑之间迎刃即解,动作潇洒之余却杀气满满。
明明是彼此搏命的砍杀,却又给了众人一种酣畅淋漓痛快万分的感觉。
简而言之,就是又帅又强!
舒澜站在后面,看着贾瑜一番动作已是目眩神迷,初始的畏惧已然不见,仿若迷妹一般呆呆说道:“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
此情此景,与这诗句何其相似?
贾瑜得势不饶人,他宝刀一抬,沾血的刀锋直指自己面前战战兢兢的黄家贼众,下令道:“一个不留!”
身后众人顿时齐声喝道:“是!”
当下纷纷冲向前方,将已渐现颓势的黄家贼众团团围起。
不过一炷香多的时间,黄家众人已经是无力抵抗了,此时他们脚下已经倒下了三十余具尸体,抛去一些临阵脱逃的,如今只剩下十几个人负隅顽抗,也被贾瑜众人悉数擒下。
扬州城里原本最是繁华热闹的东关街,此时已经是血水横流,腥气直冲天上,恍若屠宰场一般。
原本那些大着胆子在一旁观看的群众,也是一个个捂着口鼻干呕不止。
贾瑜也是强压着心下的恶心,这和前几日他在城外截杀私盐又不一样。
那时候他是在码头渡口拦截,脚下的滔滔河水会不断将尸体血水冲走,若论起场面之惨烈,远远不如今天。
见到大局已定,他先安排石壮前去扬州府衙报信,又在身侧几位亲兵护持下,向前走去。
那领头的汉子见他过来,歇斯底里的挑衅道:“来啊!来啊!狗贼!某岂会怕了你?”
这人面容呆滞,眼神无光,显然已经是破了胆了。
贾瑜懒得废话,一刀送入心脏,让他彻底安静下来。
他看向最后方被捉拿下的老者,用那死去汉子的衣物擦拭了下雁翎刀,沉声说道:“你是黄万金的什么人?”
黄五惨笑,空气里逸散的血腥气让他咳嗽不止:“我?我不过平平无奇一老叟罢了。”
“平平无奇的老叟能招徕这么多人,这么多兵刃,刺杀于我?”
贾瑜冷声反问,看见老者不回答,他胸有成竹笑道:“你不说便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不是黄万金的哪个亲信,还能是什么?”
“看你身材瘦弱的模样,也不像是个能提动刀的,想来要么是那猪头的管家,要么就是他的狗头军师!我说的可对?”
贾瑜将宝刀插入鞘中,也不在乎身下脸色巨变的黄五,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还嘴硬着,无外乎是想着把这件事定为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