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朝着皇帝一拱手道:“陛下,盐政之弊已然火烧眉毛,如今已是不得不改,也是不能不改呀!”
杨宏义还想争辩,身前次辅李成文一反往日明哲保身的常态。
跟着开口:“陛下,两位大人之言皆有道理,但盐政之事事关重大,私盐泛滥之事尚且有待考证,如今不可妄议。以臣之见,不如再等一等江南方面的消息。”
他这话好像是在和稀泥,但实际上宣文帝却从中品出不一样的味道。
拖延时间,是有利于朕的啊,拖得越久,江南传来的私盐铁证就越多。
皇帝富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李成文,转头看向陈庐:“陈首辅有何意见?”
陈庐出列,不苟言笑道:“陛下,依老臣之见,此事还需要问问诸位将军意见。”
侧边的武官队列正看得热闹,此时骤然听到陈庐将话题转到这边,不禁一脸懵逼。
北静王水溶仪态不凡,他是武官一列站在最前方的几人,此刻听了陈庐的话反问道:“陈大人这是何意?”
陈庐望向水溶说道:“诸位将军祖上大多出自金陵府,时至今日尚有不少族人留在江南,盐商之事,想必诸位将军比我等了解的更多些。”
牛继宗站在水溶身后,牛眼一转,此刻瞬间明白了柳芳在殿前的意思,他不禁暗自嘀咕道:“好你个柳芳,还真是个见缝就钻的,幸亏大爷反应的快。”
他心思电转之间,脚步不停直接出列对着宣文帝说道:“俺老牛祖上就是金陵府的,现在还有几十号族人留在老家族地。据我所知,盐商之富庶已经可以用金山银山来形容。”
他嘿嘿一笑,下了结论:“俺老牛是同意从盐商上刮刮油水的。”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怎么瞬息之间连武将们都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