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左骁卫和虎贲卫回程的道路不会十分的顺畅,可是已经意识到这一点的樊国公段志玄和程砚,并没有让胜利的喜悦冲昏头脑。“行百里者半九十”,左骁卫和虎贲卫虽然已经将吐谷浑在青海湖附近的马匹全部的收入了囊中。可是,只有将这些马匹顺利的带回大唐才是成就樊国公段志玄和程砚的功绩。因为马匹的数量的确是太多了,因此樊国公段志玄和程砚只能安排大量的左骁卫和虎贲卫的军士来赶着马匹赶路。当然,为了能够保证拥有安全的回程的道路,樊国公段志玄和程砚将左骁卫和虎贲卫之中最为精锐的斥候,全部都撒了出去。随着斥候的出击,吐谷浑在各处的情况全部都被斥候送到了樊国公段志玄和程砚的案头。好在左骁卫和虎贲卫在进入到吐谷浑的领地之内的时候,杀的太过狠辣。因此,一直到左骁卫和虎贲卫的军士们赶着马匹来到凉州城外150里的时候,吐谷浑终于还是得到了大唐的左骁卫和虎贲卫在大唐樊国公段志玄和兰陵郡公程砚的率领下,将他们吐谷浑在青海湖附近的所有马匹都给赶着向大唐的凉州而去。其实,这里面还是有着一定的戏剧性在里面。樊国公段志玄率领的左骁卫和程砚率领的虎贲卫将青海湖附近的所有的马匹都给缴获了。只留下面面相觑的普通的吐谷浑牧民,为大唐没有对他们痛下杀手而庆幸。这些马匹原本就是吐谷浑贵族的财产,牧民们的坐骑也被大唐给赶走了,因此牧民根本就不可能向着吐谷浑贵族报告,他们的所有的马匹都已经被大唐给赶走了。可是,牧民们无法汇报,并不能保证吐谷浑贵族对于马匹的需求。当作为吐谷浑贵族慕容德在与其他人赛马的时候,他的坐骑因为马蹄受损,不仅输掉了赛马,更加损失了自己最喜爱的坐骑。可是当慕容德带着自己的随从来到他的牧场的时候,迎接他的只有为他放牧的牧民,还有就是在营地之外悠闲地吃着牧草的牛羊。至于马匹,不仅仅慕容德的马群不见了,就连他原本借给牧民的劣马,也没有见到它们的身影。随后,在牧民们的讲述之中,慕容德知道了大唐将他们的魔爪已经掠过了青海湖,经青海湖附近的所有的马匹全部都掳掠走了。牧民们不知道这里面对于吐谷浑来说所带来的危机是什么,可是慕容德作为吐谷浑的贵族,他虽然纨绔,可是毕竟经历过贵族的教育。慕容德在拷问牧民的同时,也将自己的所有的随从派了出去。傍晚,当慕容德的所有随从全部回来之后,慕容德才发现,牧民们并没有欺骗他。他们吐谷浑在青海湖附近的马匹,无论是骏马还是劣马,只要是马匹,就全部被大唐给掳掠走了。当慕容德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后,慕容德浑身颤抖的瘫坐在了地上。可是慕容德也知道,现在并不是他害怕的时候。好在阴差阳错之下,他获得了这个消息,而大唐的军队也没有离开多少天。按照他们吐谷浑的行军速度,大唐的军队应该还是能够被他们追的上的。吩咐牧民杀牛宰羊的为他们准备饭食,吃过之后,他们的马匹也恢复了部分的马力。在皎洁的月光之中,慕容德带着他的所有的随从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将青海湖的消息告诉他们的王——慕容伏允。慕容德这一路下来,是他自学会骑马之后,最大强度的赶路。若不是因为马匹的能力实在是有限,慕容德恨不得一刻不停的赶到宫廷,将唐军的消息传递上去。就算是这样,慕容德在赶到吐谷浑王庭的时候,他的坐骑的屁股上已经布满了伤痕。没有办法,在路程的最后一段的时候,如果慕容德不将他的坐骑的潜力激发出来,那么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天亮之前赶到吐谷浑王庭。慕容德下马之后,他的坐骑哀鸣一声就轰然倒在地上。慕容德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坐骑,又看了看还没有打开的宫门。最终抽出自己的佩刀,吨跪在他的坐骑的面前。用左手捂住坐骑的眼睛,慕容德狠了狠心,将右手中的佩刀狠狠的插进了坐骑的心脏。然后将刀柄在手掌之中转了两圈,才快速的将佩刀抽了出来。喷射出来的马血在慕容德的身上留下星星点点,仿佛是它送给它的主人最后的礼物,用以感谢它的主人让它痛快的结束痛苦的生命。来不及回府更换衣衫,慕容德就这样满身鲜血的请求进入王庭。因为慕容德杀马的举动,王庭近卫军们都已经在知晓这个往日里的吐谷浑纨绔肯定有着非比寻常的事情,需要回报给他们的王。当下也不在因为时辰过早,而阻拦慕容德的脚步。进入宫廷之后,慕容德没有理会任何的礼仪,就这样直直的闯入了吐谷浑国王慕容伏允的寝宫。好在他在闯进去之前,将自己的佩刀扔在了门外,否则把手寝宫的近卫军会不会让他活着进入寝宫,那还得两说。在仕女的大呼小叫之中,吐谷浑国王慕容伏允翻身站在榻旁,他的佩刀就在他的触手可及之处。只是若是需要他拿起佩刀的话,那么等待他的就将是登入天国了。“慕容德,难道你要刺王杀驾么?”听到吐谷浑国王慕容伏允威严的声音,慕容德当即跪在了地上,五体投地的向着吐谷浑国王慕容伏允说道:“大王,情况紧急,容不得臣再按照礼仪请见。臣知道私闯宫禁之罪,待臣将需要禀报的事情禀报给大王,臣自当以死谢罪。”收起自己的威严,吐谷浑国王慕容伏允再一次坐回榻上,对着慕容德说道:“谢不谢罪,本王自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