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谷浑与大唐的大战,在凉州城外从清晨打到了傍晚。在如血的夕阳之中,双方不约而同的敲响撤军的大钟。救治了己方的伤员之后,双方各自在自己的阵营之中,舔舐着伤口,等待着第二天的再一次的大战。
只是让吐谷浑的天柱王不安的是,清晨派出去的斥候无论是哪个方向,都没有任何一个回来。虽然巡逻的距离被扩大到了100里,可是对于精锐的吐谷浑斥候来说,这一点距离并不能使得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回营。
安奈住自己不安的内心,天柱王在等待到子时还没有得到任何一名斥候的回禀的时候,就知道这里面出现了他所没有想到的事情。当下也不再等待,将自己最精锐的护卫军派遣了出来,分成三队,向着吐谷浑大营的左、右、后三个方向疾驰而去。
清晨,当大唐的左骁卫再次出现在凉州城外的时候,吐谷浑军队大营的大门上,高高挂着免战牌。樊国公段志玄和边军将军樊兴相视一笑,他们知道,程砚封堵吐谷浑后路的消息应该很快就会被带到吐谷浑的大营之中。
那么趁着这个时间,无论是左骁卫还是边军,他们要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消灭吐谷浑的有效战力。因为相对于追击来说,他们更加喜欢和吐谷浑正面的对战。
也因此在昨天的对战之中,无论是左骁卫还是边军,都控制着出击的范围,一旦出现吐谷浑一部因为被消灭的人数过多而产生松动的状况的时候,大唐的军队就会调转枪头,转向没有被攻击的吐谷浑军队。
本来樊国公段志玄和边军将军樊兴还想着今天还是按照他们原来的步骤来进行,可是因为吐谷浑天柱王的疑心,吐谷浑的军队并没有如他们的心愿,而是在大营之外挂上了免战牌。
“呵呵……樊将军,这天柱王也不是太傻,还知道咱们应该留有后手。”樊国公段志玄指着吐谷浑大营高挂的免战牌,微笑着说道。
“呵呵……是呀。大将军,他们能攻城,咱们也能够进攻他们的大营。”边军将军樊兴也笑着说道。
“咱们进攻是进攻,但是不能尽全力,一旦他们发现不对,肯定会和以前一样迅速的撤退。虽然兰陵郡公已经截断了他们的退路,可是虎贲卫毕竟人少,咱们在这里多杀一些,就能够在吐谷浑撤退的时候,减轻一些虎贲卫的压力。”樊国公段志玄分析道。
“嗯,大将军所言极是。咱们都知道一旦吐谷浑知道他们的退路被兰陵郡公截断,吐谷浑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撤退。咱们在进攻吐谷浑大营的同时,也要让儿郎们吃饱睡好,一旦开始追击,咱们就没有休息的时候了。”边军将军樊兴应和道。
“嗯,咱们将军队分成10队,每队5000人,不间断的对吐谷浑军队进行进攻,这样咱们麾下的军士可以得到很好的休息,同时也能够让这些吐谷浑贼子不得休息。这样能够更快的让吐谷浑军队陷入的疲惫之中。”樊国公段志玄说道。
“这个注意好,只是还是要防备吐谷浑狗急跳墙。这样,咱们每次出击的时候,一半的军士列阵,另一半军士在城中休息。轮换着来,咱们让吐谷浑的贼子们一天不得闲!”边军将军樊兴提议道。
“好,就这么办。估计也就是这两天了,虎贲卫虽然也是精锐,可是只要漏下一个吐谷浑的斥候,虎贲卫的消息就无法再瞒得过吐谷浑。这样,樊将军,你先带着边军回城休息,6个时辰后来接替我左骁卫。我先带着儿郎们给吐谷浑这些崽子一点甜头。”樊国公段志玄说道。
边军将军樊兴拱了拱手,就带着亲兵回到边军的阵营之中。不多时就看到边军在缓慢的撤退,直至全部进入到凉州城中。
听到属下的汇报,吐谷浑的天柱王以为因为他高挂免战牌的原因,大唐的军队不会再攻击吐谷浑的大营,也就安心的等待起近卫军的消息来。只是当天柱王刚刚让营帐内的女仆为他脱下战甲的时候,还不容他做下了喘一口气,大营之外就传来了战鼓的轰鸣之声。
没有办法,天柱王只得在女仆的服侍之下,再一次穿上盔甲,等待着前方的消息。当得知大唐的军队在进攻吐谷浑军队的大营的时候,天柱王好悬没有一口鲜血喷出。
作为战将,被别人堵在家门口本身就已经让天柱王感到憋屈了,可是没有想到,大唐竟然无视他的免战牌,直接进攻吐谷浑的大营。可是一想到昨天派出去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的斥候,天柱王只得咽下这口郁气。
只有查明大唐在凉州的军队为何会突然出城野战,还有斥候为何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大唐究竟派往凉州城多少援兵,天柱王才能够更好的应对来自大唐的反击。
无论是战还是逃,吐谷浑的天柱王不得不承认的是,是否发起战争他们吐谷浑或许还能够拥有一定的主动权,可是一旦大唐开启他们的战争机器,他们吐谷浑就只能在战和逃之间选择。好在有着上天给予他们吐谷浑的得天独厚的条件,只要他们想要逃跑,大唐就只能看着他们吐谷浑战马的后腿和他们吐谷浑军士的后背而毫无办法。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