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宿国公府回到兰陵子爵府后,程砚就将自己的两个弟弟叫到了自己的书房。见到二弟程墨的愤愤不平,三弟的木讷,程砚的心中也是一阵叹息。
程砚知道他的做法并没有得到两个弟弟的理解,可是没有办法,他自己也是如履薄冰的生活在这大唐贞观,可是两个弟弟并没有见识过人心的险恶,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对两个弟弟多多历练,希望他们能够早一点成熟起来。
“可是在国子监告假了?”
“嗯。”程墨只是低低的应和了一声。
“还是不理解我的做法?”
“大哥,你是不是有些过于谨慎了?”程墨还是忍不住向着自己的大哥抱怨道。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成害。二弟,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大哥,你毕竟是军中新贵……”
“二弟!”程砚一脸严肃的打断二弟程墨,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二弟,你认为我的军功能和冀国公相比么?冀国公对太上皇有救命之恩,又是当今陛下的肱骨之将,可是你可见过冀国公何时高调过?行事可以高调,但是做人必须低调。因为你不知道什么人,什么事就是治你于死地的利箭。你认为你的大哥是军中新贵,可是更多的人认为你的大哥不过是有点小运气的暴发户。世家为什么会被称之为世家?那是因为他们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他们甚至用养蛊的方式来培养家中的后辈,你认为咱们有可能是这样的人的对手么?”
“大哥……”程墨和程镇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大哥。
“不要用这种表情看着我,你们可能现在不理解,可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一定要好好的记在心里。”
“……”程墨和程镇。
“好了,你们早点回房收拾,明天一早咱们就回程家庄。这一个月的时间,咱们都会待在那里,把自己的兵器和常看的书都带上。”
“诺。”程墨和程镇对着自己的大哥一拱手,就走出了程砚的书房。
第二天一早,三兄弟匆匆吃了早饭,就带着各自的长随,骑着战马向着程家庄而去。因为自从搬到兰陵子爵府,程家庄的家里就一直空着。程砚在离开时虽然拜托了族老们代为看顾,可是毕竟都很忙。程砚已经做好了回去后,需要好好打扫的准备。
一路急行,程砚三兄弟为了能够早一点到达程家庄,出了长安城后,三兄弟都是快马加鞭。见到两个弟弟在马上的英姿,一时间也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回到程家庄的家里,程砚见到自己的家已经被刘泽提前安排人过来收拾妥当了,也就没有自己动手。因为家中住房没有几间,所以就将过来打扫的人安排他们重新回兰陵子爵府去。三兄弟略一收拾,就逐一拜访了几位族老,眼看着天要黑了,程砚也没有在族老的家中多待,带着自己的两个弟弟,回到自己的家中,还是和往常一样,三兄弟自己动手准备辅食。一时间,又仿佛回到了过去,只是在食材上,要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晚上,三兄弟又一次躺在一张床上。
“大哥,好长时间没有这么畅快的骑马了。”程墨感慨的说道。
“呵呵,听到你这个话,让我想到了乡下的野小子。还说自己长大了,怎么长大了就这么点城府?”程砚对着自己的二弟打趣道。
“大哥,你……”
“不用这么激动。我只是想跟你说,任何人,任何事,都要讲究一个度。不管是为人还是处事,一旦超过了这个度,很多的时候都会好事变坏事。今天能够放开马速的赶路,你认为是一种畅快,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咱们纵马狂奔的时候,溅起的灰尘会不会引起其他路人的不适?”
“那是因为他们自己没有马用来赶路,又怎么能怪得了我们?”程镇不解的问道。
“你们看看,这才多长时间,就已经忘了当初阿耶背着老三,牵着老二的事情了?当时的那一帮骑士,是不是也是你们现在的心思呢?可是当时的你们又是怎么做的呢?三弟当时的年纪还小,二弟你怎么也把这事给忘了?”
程墨和程镇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今日咱们虽然着急赶路,可是你们都没有注意,见到路边有人的时候,我都会放慢自己的马速。因为我清楚的记得,当年的我们因为路过的那一帮骑士,是怎样弄的咱们爷四个灰头土脸的。我希望你们能够记住,咱们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农家子而已,不要太过高看自己,比咱们厉害的人,大有人在。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程墨和程镇一时之间也想起了当初的不好的记忆,一时间羞愧难当。
程砚见到两个弟弟羞愧的神色,程砚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当下也不再多说,房间内重新陷入了安静之中。
第二天一早,程砚早早起床,在庄上的校场练习武艺骑射,跟当年还生活在程家庄一样。回家后,匆匆梳洗了一下,又给两个弟弟准备好朝食,就将刘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