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青联想得有点远了,稍微回过神来,说道:“那这个老奶奶看得可真准。”
“对啊,我当时就震惊了,不像你这么风轻云淡,老奶奶还说我有一魂一魄落在井上了,等会儿帮我叫回来,但是我也被那个女的冤魂缠上了,但是不用担心,她吸够了阳气就会离开。”
“那老奶奶没说她什么时候离开?”钟青反问道。
“没呢,只是让我去阳气重的地方多待待,我这不假期没结束就回来了嘛。不过还是青哥你阳气重,我刚回来,跟你睡了一觉,今天就好的差不多了。”黄敬挤眉弄眼道。
“青哥,我还没跟你说我的一魂一魄是怎么叫回来的呢。”
“哦,那你好好说说。”钟青自己没太经历过这些事情,想要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那个老奶奶让我妈去村头小卖部买一刀纸钱,在院子里烧了,她自己拿了个茶碗,倒满了小米,让我躺在炕上,她就拿着茶碗在我身上晃来晃去,嘴里还念念有词。”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吧,老奶奶说好了,我妈说她眼睁睁看着茶碗里面的小米突然下去小半截。忙活完之后,我感觉好了不少,老奶奶让我回家喝点稀饭好好养养胃,再就是多晒晒太阳,去阳气充足的地方多逛逛。我妈看我好了,就给老奶奶放下一条烟,两封饼干就拉着我回家了。”
“那怎么看你还是蔫蔫的?”钟青似笑非笑地看着黄敬说道。
“我觉得是后遗症吧,毕竟拉了半晚上,都快拉脱水了,好汉难顶三泡稀,我好汉黄汉三这不又回来了。”黄敬摇头晃脑,就差唱出戏来了。
钟青看他那个得意的样子,神神秘秘地跟他说道:“其实我看到过那个女的就在你肩膀上往你太阳穴吹阴气呢,要不要我让她出来,你见见?”
黄敬咽了口唾沫,搓了搓手道:“你可别吓唬我,我现在还处于疑神疑鬼的时期,这种东西不是我一个大学生能看的,你给高中生看吧,他们抗造一些。”
钟青回头看了看钉在自己这边墙上的女鬼,耸耸眉毛,指指黄敬的床铺,说道:“你别回头哦,她就在你身后的墙上,你睡觉的时候她也在哦。”
其实女鬼跟黄敬面对面,黄敬却毫无知觉。
黄敬笑着拍了钟青一下说道:“我准备在我桌子上搞一个泰山石辟邪了都,你可别吓唬我了。”
钟青也是笑问道:“你下午干嘛去?”
黄敬边穿外套边回答道:“我网上搜了,说是下午两点左右是阳气最充足的时间,我打算出去逛一下,去一趟海边沙滩,顺便看看这个季节还有没有游泳的妹子,嘿嘿,你去不去。”
“我就不去了,我还得处理一些事情。”钟青摆手拒绝,毕竟墙上还钉着一个女鬼。
“行,那我走了。”说罢,黄敬便出了门。
钟青在黄敬出门后,先将枕头边的龟甲拿出来放到口袋里,又将女鬼从墙上取下来,放在地上,女鬼不言不语,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也是苦命人,你的冤屈我也大体上了解了,你现在能不能记得害你的那个人,我可以找人帮你跟警察说,将他绳之以法,洗刷你的冤屈。”
女鬼缓缓抬头,脸上的凶厉之色消失不见,两行血泪顺着眼睛留下,钟青心里一直给自己打气,但是看到这一幕还是起了鸡皮疙瘩,头皮发麻。
可能长时间没有说话的原因,女鬼顿了一会儿,才磕磕绊绊地说道:“小小兄弟,哦不,小道长,害我的人是薛家屯的薛明伟,麻烦您一定帮帮我,把他抓起来,谢谢您,谢谢您啊。”
钟青看到磕头如捣蒜的女诡异,略微避开身子,将她扶了起来,女鬼脸上虽说还是狰狞可怖,但是钟青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可怕,面前只是一个可怜人而已。
女诡异擦了擦血泪,说话顺畅了一些,飘在空中继续说道,“我本来是韩林村的村民,我叫韩丽英,在镇子上打工,十四年前的冬天,我傍晚下班往回走,在距离我村口大约一公里的地方被薛明伟打晕,在他家地窖里被他侮辱,并被砍断了双手双脚,之后被装在袋子里,扔到了距离我村十多里外的井中。我跟他来往不多,他舅舅还撮合过我俩,我没同意,他当时也说算了,谁知道他会干出这种事儿来!”说着说着,血泪又从眼睛里流下来。
钟青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把他的名字写出来,我会尽快去帮你调查这个人,你受到井内阴气滋养,已经成了气候,也就是我同学身体底子比较好,抗折腾,现在我找个物件安置你,不能再出来害人了。”
韩丽英用落下的水滴在地上写了薛明伟三个字,说道:“全听小道长的。”
钟青看到地上的水渍后,从另一个室友桌子上拿了一个空烟盒,将里面的内衬锡纸抽出来,折成了一个银元宝,让韩丽英暂时住了进去,夹在书架上高数的课本里面。
办完这些,钟青开始在网上搜了搜韩林村和薛家屯的地址,又搜了搜道长们长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