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戏。别说据点,哨卡,押运物资的日本人都是野战军,真能打。国军打不过,一点便宜没占,后来没了动静。”
蔡小东插话:“给我搞几杆好枪,子弹,我们的子弹不够。”
小丑说:“你去仓库,看啥拿啥。”
蔡小东担心道:“会不会影响你?”
小丑继续鄙视:“猪脑子。”
这次蔡小东不再反唇相讥,毕竟占了大便宜:“你先回去应酬,时间长了让别人起疑心。”
小丑说:“这帮货折腾到二半夜,不睡到晌午不起床,晌午前我最清闲。”
蔡小东揶揄道:“蔡家祖坟冒烟。”
其实蔡小东心里别扭,蔡家谈不到名门望祖但是道亦有道,尽管小丑上升不到罪大恶极的层面,汉奸的身份已经做实。物以类聚,这话一点不假,如果蔡小东没有宋青这样的朋友,现在的觉悟还在两说。
小丑当然听出话里有话,当即正色道:“哥,别说你,我也想不到。沦陷前我在混码头,总有人砸我的场子,暗中跟踪,差点死掉,幸亏朋友帮忙躲过几次暗算。沦陷后还是有人纠缠,和平军拉壮丁,我躲到和平军保安旅对方才消停,这会儿想走都难。”
蔡小东说:“我知道是谁,他们也找过我。”
小丑说:“估计咱爸就是躲他们,跑的不见影。”
小丑不清楚蔡兴祖的遭遇,蔡小东没讲,庄越感到诧异,蔡小东说:“我家三口人从来不在一起过日子。”
小丑说:“我哥是挡箭牌,我在外面保命。”
老军从屋里走出来:“孤帆远影。”
“长空天涯。”小丑大惊失色跪下施礼,“军哥一向可好。”
老军面沉如水坦然接受:“我以为今生今世再不相见。”
庄越和蔡小东沉默不语,这年月没有惊奇,什么事都能发生,老军说:“现在我跟庄队长抗日,咱们以后不论江湖规矩,交情归交情,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各不相欠。”
小丑说:“军哥,小弟不敢违背誓言。”
老军仰面朝天:“这位庄越庄大哥,抗日英雄,我老军从不服人,国难面前,个人算个鸟。”
小丑说:“既然大哥投奔抗日,我誓死跟随,水里火里,全凭军哥一句话。”
一个大难题轻易解决,庄越暗自欣慰,蔡小东上前搀扶弟弟:“小丑,蔡家人吐口涂沫就是钉,记住,咱当英雄,不当汉奸。”
小丑说:“我跟你们走,脱掉这身皮。”
庄越说:“再穿几天,我要喝你的喜酒。”
小丑告辞后,老军解开疑惑。
老军身为堪舆高手,所处门派比宗门更加隐秘,或者诡异更确切,他并非普通的挖坟掘墓,平日以看风水为生。老军喜欢杂耍,很早以前见过蔡家父子,蔡兴祖带小丑外出后经常性的消失,留下小丑一人。小丑早习惯这种生活,一个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找个场地露上几手赚足饭钱。只要遇见老军,老军肯定捧场而且出手阔绰,两人渐渐熟络。有时一起四处游荡,小丑对其貌不扬的老军格外尊敬,老军认为小丑天赋异禀,干这行有些屈才,曾经试探想把他收到门中遭拒。两人过了一段地鼠般的日子,小丑大开眼界,老军的才能颠覆小丑的认知,天外有天,每天沉浸在怪异的事物里。
小丑与哥哥不同,蔡小东有莫名的志向,小丑就是一个字,混。一晃两年过去,老军发现有身份不明的人跟踪,告诉小丑,小丑泰然自若,知道,这令老军刮目相看。
有一天,正在暖场的小丑被两名持枪大汉劫持到一家客栈,亮出证件包下整个客栈,掌柜的惹不起,该咋伺候咋伺候。绑架者审问有关蔡兴祖的活动,小丑一问三不知,绑架者给吃给喝没有打骂,把小丑关进客栈的地窖。老军从隔壁院子的一条水井打通地窖救走小丑,小丑正式拜老军为师,关系得到升华。老军嘱咐,在外不许喊师父,以大哥相称。后来两人各自一方,不料想在藕渠村相见,老军本不想出面,听了多时见小丑推三阻四心里来气。
小丑娶媳妇,藕渠村热闹非凡,乱哄哄的像个集市,做买卖的充斥各个角落,压抑的平原地带有了一个集散地。各路人马纷至沓来,有送礼的,有浑水摸鱼的,有趁机结交拉帮结伙的。
小丑做出一个令人吃惊的决定,公开招兵,扩充实力,此举得到日本顾问的大力赞赏。庄越等人集体加入,成为小丑警卫排的一个班,公开在外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