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与当地党组织联系,这次利用外出找到洪师爷。
洪师爷派庄越前往,同时告诉庄越,苏槐明率领部分游击队员已经出山隐蔽在大民河畔。
庄越打量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川东汉子,个子不高军衣破旧瘦成一根干柴,憔悴疲惫。
“师爷派我来的。”
樊不离问:“你叫啥子?”
“庄越。”
经过紧张短促的交流,樊不离说:“等下,我去后面请毛队长。”
毛戈来了,三十出头的男人脸色黢黑眼窝深陷,嘴唇干裂。
“熟悉火车站?”
“了解。”
“画个图。”
庄越蹲在地上用木棍勾勒一张草图,讲解日军的防御体系。
毛戈问:“当过兵?”
“长官好眼力,当过几天。”
“那个队伍?”
“汤司令,二十军?”
“咋不干了。”
“队伍打散,找不到队伍。”
“可惜。”毛戈看盯了一会儿草图长叹一声。
樊不离让庄越去外面等会儿,他和毛戈有事商议,
樊不离说:“怎么干?”
毛戈有些悲观:“上面催的紧,大不了拼光。”
“我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咋讲?”
樊不离说道:“以我们现有的实力,没办法实施正规作战,不如还在铁路线做文章,相比较这样的任务执行起来难度不大。”
毛戈说:“没得炸药,做个鬼文章。”
樊不离说:“捉迷藏,打冷枪,白天打,夜里打,打了就跑,不跟鬼子接触,让鬼子知道我们一直存在。找防守薄弱的地段挖坑,告诉鬼子,我们就是要炸铁路,故意让他们发现。”
毛戈清楚,自己的队伍残了根本没有进攻能力,自保都困难。
“挖坑管屁用。”
樊不离说:“他们答应尽快送武器装备,这需要时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毛戈说:“啥时候喽跟我拽词,十一个人,三十发子弹,吃野菜吃不饱,走路不稳,咋个打仗。”
樊不离说:“动还是要动一下,我来解释吃饭问题,我用子弹打野狗,打几只野狗管几天。”
毛戈说:“枪一响,怕招来鬼子。”
樊不离说:“这时候先管肚子,吃饱好跑路,不跟鬼子开战。”
毛戈说:“听起来不错,这事交给你办。”
樊不离说:“不能让鬼子清闲,铁路线那么长,声东击西寻找爆破点,让他们发现我们挖的爆破作业点。鬼子摸不清我们的实力,他们不知道我们手里有没有炸药,至少让鬼子把注意力放到城外,武器一到,我们去火车站想办法。”
毛戈沉思道:“只要我们出现在铁路线上,鬼子就会紧张,办法不错。有一点,违背命令万一耽误了上面的计划,我担带不起,个人事小,贻误战机罪不容诛啊。”
樊不离说:“向上面实话实说,该拼命的时候,我们决不含糊。”
毛戈说:“可以,把那人留下。”
樊不离说:“我跟他讲好的,约定一个日子。”
说干就干姑且一试,毛戈亲自带领体力稍微强壮的士兵向铁路线出发侦察。
毛戈刚走,外面树上的哨兵喊起来:“有人来啦。”
樊不离问:“几个?”
“一个和尚。”
樊不离提枪迎上,果然,一个和尚健步如飞。
樊不离喝问:“朋友,留步。”
和尚站住:“你姓毛还是姓樊?”
樊不离沉声道:“鄙人姓樊。”
“我是双字组的头,子午,我姓蒋,前几日你找我的人要钱要枪。”双字组是行动组代号,子午是蒋风成的代号。
樊不离说:“毛队长外出行动。”
蒋风成说:“现在开始,取消一切行动,把人喊回来。”
樊不离脸色大变:“屋里请。”
庄越站在屋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蒋风目不斜视,两人擦身而过。
樊不离说:“事关生死,有话请明示。”
蒋风成说:“马上派人找回外出的行动人员。”
樊不离说:“恐怕一时来不及,再说我派不出人。”
从最初的上百人到现在的十一人,加上樊不离能动的只有六人,毛戈五人已经是最后的行动力量,其实全是伤员,饥寒交迫。
“门口那人是谁?”蒋风成明知故问。
樊不离说:“找的向导。”
蒋风成问:“找向导做啥。”
樊不离说:“袭击火车站。”
蒋风成长出一口气:“幸亏我早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