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玩笑嘛!免得您老人家总是觉得我惦记你家的女儿,用那种奇怪的眼光看我。”
“哼,说起这个,老夫还没找你算账!以琳这么乖的孩子,竟然被你偷偷拐到了济北城,你觉得老夫还要感谢你么?”
“咳!这个确实是本王的责任,你要打要罚,本王都认!”
孟长安瞪了他眼,这时候认有个屁用?好处都吃到嘴里了,自己还能找他算账不成?
“你只要好好待以琳就够了,以后阿洛还是由老夫来抚养,免得你把他教坏了!”
“是是是!”
赢天也不辩解,好歹也是便宜岳父,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这时,孟长安才想起什么,直接道:“秦阀萧阀让平阳公主做说客,让老夫来你这里求情,希望能可以面谈,估计想要服软,但是又不想丢面子,更不想答应你之前开出的条件。老夫就在中间牵个线,你找个机会见见,怎么谈都无所谓,老夫什么都没答应!”
赢天笑了笑点头道:“好,此事我会派人专门去联系,岳父不用担心!”
“那就这样吧!一会进城,老夫要去赵国公府上,就不住你的秦王府了。”
孟以琳闻言,心中有些不满。
“爹!咱家在济北城有房子!”
“知道了,啰嗦,那么大个宅子里,就老夫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况且,老夫这次过来,是赵申那个家伙写信邀请的,总要去住几天。”
赢天知道,孟长安是绝对不会住进自己的秦王府的,所以也没有强求,便道:“岳父大人一路车马劳顿,在赵国公府歇息一下也好,等熟悉一下济北城,宅院再收拾一下,你也回去陪老大人住一阵子,就好了。”
孟以琳闻言,也只能点头同意。
孟长安坐在马车上,看着平整干净的街道,道边成排的树木,还有专门供行人行走的人行道,显得秩序井然的同时,又表现的十分富足。
光是进出城门的车马就川流不息,完全没有任何堵塞,更没有什么入城费,甚至城门都没有人把守,只是在城门上方有好几个黑洞洞的炮口,还有一些穿着精致甲胄的士兵来回在城墙上巡逻。
光是在靠近城门的这一段距离,就让他心中无比震撼。
这里的气象,和京城城门口的混乱拥堵相比,完全是不同的风格,显得更加庞然大气,气势非凡。
“赢天这个家伙,还真把济北城建成了一座比京城还要繁华的城市!陛下只怕也无法想象,现在济北城的景象吧?”
孟长安在心底叹息,幸好陛下不知道,或许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知道吧!
最近,京城的氛围比之前可要宽松了一些,西厂也不再像疯狗一样,四处和锦衣卫较劲,东厂更是偃旗息鼓,存在感极低,他感觉,陛下的态度又发生了一些莫名的变化。
只是,他对这种变化反而更加担忧。
陛下这种反复无常的状态,必然会让世家门阀十分不满,可以说没有在秦王这里得到好处,反而将所有人都得罪了个遍,也不知道图啥!
不久后,马车进了城,车队在靠近秦王府的时候,分道扬镳。
孟长安的马车直奔赵国公的府邸而去。
而赵国公也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了。
直到孟长安下了马车,才哈哈大笑着从门内走出,拉着他走进府内。
“老孟,怎么样,这济北城和京城的风貌有何不同?”
虽然进城之后,没怎么观察,但就是随意看到的景象,也足以让孟长安惊叹不已。
此时,听赵国公这话,没好气地道:“这还用说?一个死气沉沉,一个生机勃勃,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你都不知道,很多商人和百姓,私底下都是将济北城称为新京的!”
“嘶——”
“这话,老夫还是第一次听到。好家伙,这要是让陛下听到了,怕不是又要大发雷霆!”
孟长安摇头道:“那也未必,陛下的性情反复无常,发怒是一定的,但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他的风格,很可能反而会低调隐忍,觉得这样似乎就可以让其他人放松警惕,也不知道这性子到底是怎么来的,脑子是个好东西啊!”
“哈哈哈,你老孟总算肯说实话了,以前问你啥都是支支吾吾的,顾左右而言他,现在终于痛快点了。”
“废话,老夫作为一国丞相,一言一行都代表朝廷,岂能随便表态,若是一个不慎,被人抓到把柄,轻则丢官,重则身家性命都要赔进去。你一个国公老流氓,世袭罔替,自然不用在意这个,老夫乃是文官,可没有祖辈余荫庇护,自己不谨慎点怎么行?”
“哼,老夫就说了你一句,你这多少句在这等着我。以前我嘲讽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肚子里狠狠咒骂老夫?”
“没有,老夫表里如一,岂是如此小人!”
赵国公哪里肯信,大声嚷嚷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