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方小彤,简单脚步一转,朝着医院而去。
喝酒,房间,生气,伤了自己,这几个词放在一起,也不能怪简单往歪处想,这是有人要使啥幺蛾子了?
哦不,到这步,应该是已经干了啥了,只不过把凌卫东当成那种会为了名声忍气吞声的人了。
可惜,他是吗?
凌卫东那人,有洁癖,性子也孤傲的很,平时看着,跟林东方他们相处的都很好。
但其实,他这个慢热的,也好长时间才适应那种状态,他们都看得明白,也只有一起长大的袁野和钱程算是他自己人的范畴。
他可不是那种任人算计的,这回啊,估计有人要受苦又遭殃了。
公社就这么大,能叫的出的也就那么几个地方,主街走到头一拐,也就到了医院。
说是医院,其实说是个卫生院更合适,规模不大,只能处理简单的外伤,或者平时简单的感冒发烧之类的,更严重的都要送到县城医院去。
进了医院,没等她找人去问路,看到迎面走出来的几个人了,钱程和袁野两边搀着凌卫东,旁边跟着拎着东西的林东方。
她迅速的扫了一圈病人,凌卫东胳膊和大腿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走动的时候还有血丝渗出来,肩膀上松松垮垮的搭着外衣。
脸色也是灰白的,仔细看,还带着未消的怒气。
袁野和钱程在一边低声商量着什么。
“这是,出院了?”
几个人闻声抬头,凌卫东眼睛星光乍现,
“简单,你怎么来了?”
林东方是知道一点的,
“这么快就回来了?”
简单点头,
“对,我也是刚下车,就碰到了一个女知青,说你们在这儿。
怎么样,不用住院吗?这伤口,就这样,能行吗?”
凌卫东突然反应过来现在的处境,不由得又羞又愤。
羞愤自己让她看到这么不堪的一幕,对始作俑者的恨意又重了几分。
“咳,没事,都是皮肉伤,回去养着就行,现在也不上工,在这住院和回去养,是差不多的。”
简单点点头,
“那还好,”
对简单对这件事没有丝毫好奇,凌卫东还有那么一丝失望,果然,是奢望了么?
就听简单问林东方,
“我听那个,方,小彤吧,说了一堆乱糟糟的,也没听明白,不过也能猜出来,是不是有人又出幺蛾子了?”
林东方叹气,转头看了一眼正主儿,看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开口道,
“前些天不是说,可能会有喜事吗?
就是这事。
这不是天要冷了吗?他们就商量着一起办了算了。”
简单满脑袋问号,他们?
“楚柔和卫强,刘小云和,刘解放,还有陈国峰和一个村里的女同志,”
简单目瞪口呆,她就十多天不在村里,怎么赶紧这剧情,断崖式的发展啊?
楚柔和卫强,似乎是没有什么意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刘小云,她记得不是个安分的啊,能看上木讷的刘解放?
陈国峰,简单好像都没有什么印象,好像跟陈大夫的姑爷,那个叫什么李文军的,是一批来的吧?
“今天三对结婚的?”
目光在凌卫东身上扫了一圈,那意思很明显了,这个呢?
林东方赶紧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跟他没关系他是受害者,”
“哦!”
几个人慢慢的顺着医院的走廊往外走,林东方长话短说,就是说,三对新人结婚,不过不是今天,是昨天。
有知青,又有村里人,就在知青院里摆了几桌,村民们也有过来凑热闹的。
结果,中间不知道哪段出了岔子,本来就是路过的凌卫东被灌了酒,然后被今天的一个新娘子刘小云钻进了房间。
凌卫东意识有些不清,但是本能还在,发觉情况不对,就掏出了随身的匕首,企图让剧痛强迫自己清醒,刘小云也被满地的血吓呆了。
另一方面,刘解放也被人发现晕倒在知青院大门口内侧的墙根下,人来人往的,这大门后面又隐蔽,一时半会都没有人发现。
直到袁野和钱程发觉不对找过来,正赶上陈玉带着人堵门,嚷嚷着要找刘小云。
这一进屋,满眼的红色就把门口的人震住了。
刘小云一件红色上衣,吓的瑟瑟发抖,蜷缩在柴堆附近。
凌卫东生怕自己失去意识就出事,一直没敢放松,迷糊了就给自己来一刀,眼睛睁不开了再给自己一刀,看见钱程和袁野的瞬间,他才放心的任由自己昏过去。
这会儿,他整个人都成了血人了。
陈玉傻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