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怎么处理?
这么好的证据,不利用一下,可惜了。”
程朝指的是地上那个让人无语的电台,程卓用手指点着膝盖,是啊,送上门的证据,不用可真是浪费了。
“既然他们这么热心,那咱们也给添一把火,热闹热闹。”
程卓是与人为善,但是他也是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命悬一线都多少次,他不傻。
如果只是政见不同,那不至于这一锤子就想把他砸死,就这电台,这就妥妥的别说翻身,这是让他直接灭族的节奏啊。
人家都不给他留活路了,那他还为什么善?
翻找了一圈,在电台的下方一个夹缝里取出一个不起眼的纸条,长指翻开,冷笑,
“瞧瞧,这是怕一棍子敲不死我啊!”
程朝凑过去,巴掌大的纸条上,满满的都是反动的话语,对当政领导的不满,对现行政策的吐槽,最后是表忠心,表明自己一定会尽快寻找宝藏的线索。
落款自然是程卓。
程朝嘀咕着,
“宝藏?什么时候这边还有了这个传闻了,我怎么没听说过?”
程卓脸上尽是嘲讽,
“不新鲜。
从我来那时候,这边就有风言风语,说什么几百年前,哪个朝代积攒的宝藏,都藏在这边,不甘心被人夺了江山,留做什么时候东山再起的资本。
传了多少年,来找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到现在,查着什么了?”
“宝藏?”
这个简单感兴趣啊,赶紧凑过来,打算仔细问问,就听门外脚步声靠近,虽然是刻意放轻的,在简单这也就是轻重的区别。
立即就起身,麻利的把包袱系好,拎起来就退到了墙角,
“有人来了,”
程朝和程卓也很快就发觉了,程朝大长腿几步就跨过来,拎起简单就送到了窗户上,随后自己一个翻身也出来了。
这边刚把窗户关好,禁闭室的门就猛的被推开了。
屋里四个人,都是一副受惊吓的神色。
从窗户下来,简单悄悄找到一处角落,伸手叫着程朝,
“你知道要害二叔的人是谁吗?他家在哪儿知道吗?”
程朝就知道她不是个安分的,不过这时候,他们在暗处,倒也不必那么拘着。
“你想干什么?”
简单干脆的送出一个白眼,
“你不是有任务吗?赶紧去吧,这个东西,”
掂了掂手里的电台,
“这个,我处理,”
刚问完人和地址,现在就说这个,程朝第一反应就是她要故技重施,把东西送进人家去,于是提醒道,
“没有正当的理由,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搜查一个领导层的家的,”
“哎呀,放心吧,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简单不耐放的摆手,不过程朝可真是不大放心,主要是简单做事,实在是没有章法,都是随心所欲的。
“行吧,你注意安全,完事了就找个安全的地方躲好,我估计,要是快的话,两天就能出结果。”
简单这会儿正兴奋呢,胡乱的交代一声,很快就没了踪影。
程朝无奈的摇头,很快也就没有心思多想,也几步就消失在夜色里。
这个时候,一着不慎,程卓还真就说不准被发配到哪儿去呢。
简单不像程朝想得多,顾虑这个顾虑那个的,说破大天去,她要是不想让人看见,就是程朝都不一定能抓着她的影子。
而且,看这形势,听了刚才程卓的话,还有啥不明白的,明天在不在这还不一定呢,那不还赶紧的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程朝明面上使什么招她不管,背地里,她肯定让他们有苦说不出就是了。
先是拿着包袱回了程卓家,又放回了原来的地址。
人家都把台子搭好了,她都给人拿走了,人家得多失望啊。
从程家出来,简单按着程朝指点的方向,一路飞奔而去。
忙乎了半宿,这会天边已经露出了一丝亮光,最多半小时,天就亮了。
简单也想快点完事,找个地方歇一歇。
军区大院的戒备是森严的,不过倒也难不住简单,七躲八躲的,到了那家门口时,天已经微微亮了。
让她惊讶的是,这个时间,就家人就起床了?
一样的窑洞,后面是厚厚的大山,看了一圈,踩着半米高的墙头,窜上了屋顶,虽然空间不大,但是藏她一个,还是可以的。
借着旁边的掩护,她半倒立的吊挂在窗户旁边,对里面的情景看的清楚。
男人一身着装,不像是刚起床,倒像是一夜没睡的。
正襟危坐,翻着手里的图纸,和对面的人讨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