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愿意去的就去。

识字的好处其实谁都知道，虽然现在不能考大学，连学也上不了，但尤其是年纪大的老人，谁不喜欢会识文断句又知理的孩子呢，若不是没有办法，谁希望自己孩子是个不学无术的，一辈子只做个睁眼瞎？

不说别的，去送公粮，一定要会计跟着。

去供销社买东西，那毛八分的，都要顶着别人的目光算上半天。

就是跟别人换鸡蛋，都要扒拉手指头。

就是这种事，家家都有，年年都有，几乎贯穿着生活的每个细节。

时间长了，他们自己甚至都习惯了，他们就是什么都不懂。

家里有那老人明事理的，自然是第一时间响应，但是也有那胡搅蛮缠的，生怕孩子少挣一个公分的，刘卫民当场就说，

“这样的你就不用送了，别到时候少挣那一个两个公分的，你再赖上村里或者人家小老师，人家可不欠你的。

还有，没收你学费，也就是说，现在这福利，是村里争取来的，但是村里除了这几个公分，什么都没拿，连那书都是人家老师自己的。

要去的，必须听话，捣乱的，发现一次，以后就不用去了。”

虎子几乎是村里孩子的老大，有他在，孩子不敢捣乱。

但是刘卫民防的，是家长，

“还有那些平时嘴上没把门的，无理搅三分的，谁也别往那边去。

爹妈挑事的，胡咧咧的，孩子故意捣乱的，到年底咱们算总账，工分上见分晓。”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