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事,接下来林招娣就频频走神,连孙香都看出来了,这知青咋整个白菜还能走神呢?
“林知青,那白菜咋了?有虫子吗?
那叶子一会儿都让你薅没了。”
孙香是知道有的城里来的知青,娇气的很,看见虫子也嗷嗷叫唤,她就寻思着,林知青是不是看见虫子不好意思说啥,才自己往下摘的。
林招娣顺着目光看去,再看见自己手里自己撕下来的碎叶子,顿时脸上就爆红,手忙脚乱的收拾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想事情出神了。”
心思回来了才心疼起来,这一棵白菜她们四个人可以吃一顿呢。
看见旁边有小笸箩,拿过来就把这些都收了起来,
“婶子,这棵算我的,正好晚上就做了,回去都不用切了。”
看她有心情说笑话了,一旁的老太太笑了笑,低头继续去码白菜。
刚才虎子说完话这孩子就有点不对劲儿,现在这重男轻女的家庭不要太普遍,真是一点都不奇怪,自己想通了就行。
不是说这样的孩子不好,只不过从小就在那样的环境长大,家里的习气多多少少肯定也会粘染一些,如果不是自己立得住想得开,那还是不要来往过多的好,免得自家孩子听到啥不该听的,万一再学去了就更不好了。
简单美滋滋的把东西摆好,尤其是搪瓷缸子,正正当当的摆在小炕桌上,打算好了,以后喝水喝奶粉啥的,就使它了。
其它的东西都摆在小炕拐脖的靠墙架子上,反正这些都是过了明路的,也不怕人查。
刚才她尝了一口那铁盒饼干,怎么说呢,很浓郁的奶香味和甜味,甚至粮食的气味都很纯正,这让她对另几种吃的倒是多了些盼头,想着哪天就把他们都干掉。
这时候要是谁家能有这样的亲戚朋友,来回走动的时候,这几样东西带任何一样,那收到的人家就是老大的面子了,而且会立刻被当做宝贝珍藏起来,什么时候去重要的人家或者遇到了十分重要的事,才舍得拿出来。
大人还好,孩子就只有眼巴巴看着的份儿。
如果是散的点心,桃酥之类的,可能还会好点。
疼孩子的人家,等客人走了可能就会给孩子拿出来一点尝尝,然后还是要放起来,就是给孩子吃那也是算计着来的,一天吃一点解解馋。
要是那种重男轻女的人家,两极对比更是极其严重。
喜欢的孩子,那是什么好东西都捧到眼么前,掏心掏肺的好,心啊肝儿啊都是他。
不喜欢的孩子那是怎么看都不顺眼,吃是别想着吃了。
有的会藏着掖着的留给老儿子大孙子,生怕少吃了一口。
至于那看不顺眼的,那就趁早靠边吧,渣都别想。
但是吧,简单家就她一个熊孩子,上无老下无小,除了几个知青,和村里人,暂时也没有别的交际圈,这些问题都不存在,完全就是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的状态。
把瓶瓶罐罐和纸包都摆好,给脚边的几个槽子喷了点水,小青菜已经有三寸高了,翠绿翠绿的摇晃着。
室外寒风凛冽,室内绿生生的小青菜,一眼看上去就是满心的欢喜。
对农事,简单毕竟也是个生手,要说多喜欢,还真就没有,并不是。
她对它们唯一的感情就是,它们是她冬天光明正大吃青菜明面上的来源。
所以,为了自己能吃的安心一点,不光要种,还是要好好的种呢。
把炕上收拾好,简单又开始溜地下巡查炕下面。
酸菜前些天就腌好了,买那两口大缸,一口腌了酸菜,另一口装了水。上次冻的豆包,李燕她们走了后她就收起来大半,剩下的撞到了小坛子里。
买的几个小坛子倒是还有几个空的,她看了眼基地里,倒是有不少黄瓜,这能做什么呢?
基地里书是不少的,她找了本食谱翻了几页,眼睛顿时一亮,咸菜!
她这手艺,要说复杂的,还真不敢保证。
但是这咸菜,她前后看了好几遍,酱油,醋,盐,糖,除了切黄瓜,就需要这几种调料,简单顿时就把心放肚子里了。
洗黄瓜,切成长条块,晾干,加调料,搅拌均匀,密封。
说起来简单,但是坐起来可就得一件一件的来,就是洗黄瓜就洗了十多分钟。
厨房的灶一直烧着,也不凉,这黄瓜上的水分很快就蒸发了。
做咸菜的黄瓜不用切得太细,大拇指宽的条状就可以,或者一根黄瓜切断,然后竖着分成四半,八半,都可以。
先撒盐杀一遍水,这样的黄瓜吃起来既保持了原来的清脆,又增添了一些韧性,第一口咬下去就有种艮啾啾的感受。
然后再把调好的料汁倒进去,把坛子封好,放到阴凉的角落。
其实黄瓜这种东西是很万能的,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