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铺内,祁连望着空荡荡无一人的房间,大喊道:“掌柜的?掌柜的在不在?”
“唉!来了!”房间与后院隔着一块布,一个头上带着白巾的半百老人,手忙脚乱擦着额头的汗,慌慌张张的走了出来。
祁连走上前去,没有说话,往后院那道布门望去,有些好奇的想要走进去。
老人见状立马上前拉住他,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贵客,里边现在正在酿酒,外来人不便进去,贵客要什么酒?还是老样子吗?”
老人名叫孙鸣,是这个一鸣酒铺的掌柜,平日里十分健谈,对过来买酒的顾客不论贵贱,一视同仁,所以在本地十分吃得开。
祁连被一把拉住,看着有些惊慌的掌柜,他默默的转过身往店里的方桌走去,等坐下后看了眼四周,笑了笑说道:“掌柜的,今儿生意怎么这么惨淡,连个顾客也没有,这可不像你啊?”
孙鸣笑着拿来两坛酒,解释道:“先前是因为我和伙计在后院酿酒,没时间招待大伙,他们才离开的,现在好了,自然可以出来迎客了。”说完还不忘往后院吼了一声。
“大意,小意窝在里面干嘛呢,出来忙活了。”
过了一会,熟悉的两个伙计,一前一后推搡着走了出来。
祁连笑着接过两坛酒,看了眼名字,又注意到孙鸣不断地给予离开的手势,笑着将酒钱付了,“一会我还来啊。”
“慢走,贵客,下次欢迎再来。”三人将祁连送了出去。
片刻后,从布门后面走出来几人,大摇大摆的坐在位置上,为首的人拍了拍孙鸣的脸蛋,狞笑道:“看来你很老实,那我就不杀你全家了。”
手下的一人,走上前踹了两名伙计一脚:“还不快给我们拿酒去,没一点儿眼力见的玩意儿。”
“都他妈给我少喝点,没听见那个病鬼说待会还来吗,全部打包走,晚上还有要事要办,谁敢喝醉了,我直接给他剁碎了喂狗。”
“是是是,你放心老大。”
离开酒铺的祁连,带上两坛酒直直往王刚渔铺方向走去。
他不禁有些沉思,究竟是什么人,什么势力想要对付他,对方又在顾忌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动手?是朝廷官府?还是本地帮派?亦或是仇家?
可不管怎么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必须得好好思索下接下来的对策了。
他先是路过一家百货铺,花光铜板,买了好几包银针带,这才慢悠悠地朝着鱼铺走去。
鱼摊子后面,王刚果然没有站在那卖鱼,休息的牌子也是挂在门上。
祁连轻手轻脚的走进铺子,看到王刚正双手合十的坐在凳子上闭眼冥思。
“这次榜上要拿下的人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有多少银子?”静谧的房间内突然响起声音吓了王刚一跳,听到原来是祁连的声音,才咽了一口口水,说道:“这次我找到榜上有个叫沙通云的,是一位帮派门主,赏银高达200两银子。”
“哦?”祁连咳嗽了一阵,似笑非笑的盯着王刚,讥讽道:“官府这么舍得?那看来这位帮派帮主很有实力啊,老样子73分?你还有没有要补充的话?”
王刚撇过头去,犹豫了许久,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据说这个沙帮主,武功不错。”
“没有了?”
“......没有了。”
祁连砸吧砸吧嘴,轻声自言自语说了句,“那倒是可惜了。”
夜幕降临,寒月高照,正在鱼铺内闭眼喝着热茶的祁连睁开了眼睛。
“出发,行动!”
一高一瘦的两名黑衣人从鱼铺内走出,混着夜色消失在街道。
灯红酒绿的宜春楼内,大把的汉子抱着大把的姑娘,在大堂内肆无忌惮地大笑着,喝着身旁女子喂的烈酒,有的喝的已经快不清醒了,自然被身侧的姑娘架着,半走半搂的进了房间。
满楼春色压不住,婉转旖旎房里出。
高坐在首位的雄武大汉,前后左右四个方向靠着四位美人,在那争宠摆弄着骚姿,左侧坐着的是个穿着白衣,手里把玩着扇子的玉面书生,可实际上真实身份是帮派的二把手,为人狠辣狡诈,笑起来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这大大的吸引了宜春楼的美人,不过他并不为美色所动,而且有自知之明的他,身边待着的只是两位看上去就非常得体,但又没有很明艳,不逾矩的淸倌儿。
他用不屑的眼光略过正前方,位居右侧的胡子大汉,帮派内的三把手,也是帮派内最有一身横练功夫的一个人,不过作为一个靠头脑吃饭的军师,他最看不惯的就是面前这种做事不经过大脑,只知道蛮力的纯驴。
就是眼下帮派聚会,这个蠢蛋上来就揽过宜春楼的头牌,丝毫没有一点儿眼力见,想到这里他看了眼端坐在首位闭着眼,却仍然表现出一副不怒自威的沙通云,愈发恭敬了起来。
沙通云似乎是注意到黄云的视线,他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