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幸大家在这方面还是很会灵活变通,各论各的就是了。
“其实没什么大事,”吕昭懒洋洋地坐起来,单手托腮,认真想了想,回答,“也就是我搅黄了他对付董卓的连环计,跳过他直接向天子求得了讨贼的诏书,当街制止他以谋反的罪名将蔡公下狱……唔,没了。”
诸葛亮:“……”这叫没什么大事?
“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做错了?”吕昭理直气壮。
诸葛亮露出苦恼的神色,他叹了口气,无奈哄道:“你没错。”
荀彧本想拜托与自己有交情的、目前正担任黄门侍郎的钟繇钟元常帮忙说项,见状迅速打消了念头。
别说钟繇了,这种情况,就算是皇帝去说情也没用,王允恐怕只会更加忌惮这对父女。
曾经被卷得没脾气的王粲深知王允的性格缺点,颇有点感同身受,想安慰一下吕昭,正欲开口,就被荀彧、徐庶和诸葛亮同时看了一眼。
王粲:“???”几个意思?
“唉,其实王司徒倒也不算太麻烦,他老人家毕竟离得远。”吕昭双手捂脸,呜呜哭了起来,“更令我烦恼的是本地士族。”
王粲:“……”懂了,前面都是铺垫,不必理会,只需专心听重头戏。
“自打我来到南阳,便一直谨小慎微,从不敢逾越半分。”她哭得很假,既没有感情,也没有技巧,全是敷衍,“治下起了瘟疫,我就治病;蔡公与荀公开堂讲学,教化民众,我就改良造纸术,刊印书籍,创办书局;过完年天气回暖了,我就改良农具,劝民耕种。”
“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他们竟还要给我使绊子,”吕昭从袖中抽出一张拜帖,甩到桌案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这日子没法过了!”
诸葛亮依照荀彧的眼神指示,谨慎地凑上前去,“这是……?”
“自己看!”吕昭又把脸捂上了,继续假哭。
诸葛亮捧着帖子,跑回去交给荀彧。徐庶和王粲溜达着凑过去,四人一同观看。
帖子前面写了一大堆花里胡哨的吹捧话,把吕昭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夸完之后,才抛出了目的,说我们听闻您最近正为安置流民的事烦恼,湖阳一县的土地确实不太够,所幸我们在别处尚有些薄田,或可为您分忧,特邀请您参加宴会,好好商讨一番。
“您半个月前就在编订户籍,他们却直到主公走后才发出邀请,恐怕是有用心。”徐庶面露担忧之色。
王粲的评价十分直白:“定是场鸿门宴。”
“请客,埋伏,刀斧手,这已经形成固定的套路了,”吕昭悲痛的声音中透出一丝丝的阴阳怪气,“刘使君堪为表率!”
若追溯源头,这锅显然该扣在项羽身上。但鉴于刘表最近将其发扬光大了,嘲他一句也不算冤枉他。
荀彧已然明白了吕昭的意思,便顺应她的希望,询问道:“您打算如何做呢?”
吕昭终于不装哭了,她放下双手,交叠置于膝上,缓缓挺直腰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浅笑。
“他们如此诚心,我不给面子,岂不是说不过去?”
她的语气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平静,直到最后一个音落下,才流露出一抹浓烈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