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问道。
李霸天坦然道:“公子有所不知,我本就是白山镇人氏,年少时家中困苦,也是受尽欺辱,为生济所迫,远走他乡。所幸遇得恩师,学得武艺。中年时厌倦了刀口舔血的江湖生活,带了妻儿返回白山镇定居。初时也小心谨慎,平安过活。时间久了,又见闻乡间地方豪强多行恶事,习以为平常。常言道,入乡随俗。故而,我李家也就如此了。”
在李霸天看来,强抢民女,欺辱善良。也只是平常乡坤恶霸都会做的事。也没有人找他们行侠仗义,做那除暴安良之举。所以他行此事也毫无顾忌,嚣张跋扈。
简直是岂有此理,他的意思就相当于说,这是这个社会的错,又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别人能做的,他李霸天更能做。
好吧,他本来就是个打家劫舍的强盗头子,能指望他是个什么好人吗?也不是什么奸诈如狐的江湖枭雄。他就是个普通的恶人。
“你要本公子饶了你妻儿性命,可是你却害了田姑娘一家老少的性命,我答应了田姑娘给她一个公道。那么你和你的家人都会交给田姑娘处置,看她是否会饶过你们的性命吧。”
杨楚天也不想再啰嗦什么了,就让那位田姑娘自己报仇吧。
“小畜生你敢,我看你敢把我们怎样,衡山刘正风是我大伯,我大伯是先天高手,而且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高人无数。今天你要敢对我们下手,我大伯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快点乖乖的把我们放开,不然要你好看。”
突然那位抱着好大儿的恶毒丑陋妇人叫嚣道。
咦,竟然又跑出了一个“五岳剑派”,衡山派的刘正风也确实很有名,《笑傲江湖》里被灭满门的那位嘛。这个世界还真是个大杂烩啊,该在明朝发生的武侠故事都有吗?呵呵。
这刘姓妇人也是急了啊。她本是衡山城里刘正风的本家女儿,可能自小在衡山城嚣张跋扈惯了,目中无人。又层次太低,江湖势力也是一知半解,只以为他们五岳剑派在江湖上是数一数二的团体势力了。以为只要抬出她远房大伯刘正风,江湖中人都要看她的脸色。
李霸天的脸色变得煞白,急切喝道:“住口,你这个白痴,蠢货婆娘。”
“小公子,你不要跟这愚蠢的妇人一般见识。这个蠢货一贯的恶毒,跋扈。还望公子能看在老夫献上十万两银子的诚意,老夫自刎谢罪,但求饶了小儿子性命。”
在一旁看守的阿姨,立即上前给了那胖妇人一个巴掌,并封上了穴道。那胖妇人被扇在地,脸颊立即红肿了起来,嘴角流出血迹。
杨楚天都懒得理会他们。让人将那些被强行掳来的女子挑出,放出院去。院外此时已聚集了大批看热闹的人群,看到李霸天一家要被清算的下场和被解救出来的女子们,群情激荡,纷纷叫好助威。
移花宫的两位阿姨封了李家所有人的穴位,让人不得动弹,失去了反抗能力。
在一边等候久矣的田姑娘捡起地上一把力的钢刀,就要往李霸天的身上招呼。
现场所有的人都在看着田姑娘的举动,田姑娘目露仇恨,咬牙切齿,双手握着尖刀就向李霸天冲去。
就在此时,突然从大门外冲进来一个红衣妙龄少女,这少女身材苗条,容姿秀丽,英姿飒爽。口呼:“且慢动手。”
呼喊之间,田姑娘手里的尖刀已插入李霸天的腹部,顿时血花四溅。李霸天痛得面目扭曲,浑身颤抖。
那红衣女子看着眼前的变故,一时复杂难明。
“这位少侠今日可否饶过李霸天一命,日后,若再为恶作歹,无须劳烦少侠,我自当取其首级。”那红衣女子见那李霸天虽然中刀,却并非致命要害。回头对杨楚天说道。
“不知姑娘为何要为这恶人出头?有何原由?”
移花宫的众人自然看得出,这红衣女子有着不俗的武艺,并随身配剑,这是位江湖女子,相貌长得还挺周正,望之亲切。就是不知为何要为恶人出头?少主的问话也是她们想知道。
“我,我和这恶人并无关系。”红衣女子略微纠结道,“只是恳请少侠答能放过他一次,给他一个机会重新做人,若能改过自新,善莫大焉。”
“呵呵,姑娘,一,本公子又不是庙里的和尚,并不信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是不信的。二,本公子与姑娘也只是今日一面之缘,姑娘的请求有些过了。”
也不知这姑娘哪来的脸面?还是自恃武艺过人?还是自以为长得不错,人见人爱。自己有什么要求,别人都应该答应她?
那红衣女子实在无法,心知,自己轻飘飘的三言两语,何如能让人信服,可是自己的缘由又说不出口。
“小女子袁婉儿,峨眉派弟子,家师清风子。师尊老人家常教导婉儿, 得饶人处且饶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少侠今日饶过此人,令其改过自新。自然功德无量。”
红衣女子搬出师门,期望这位贵公子看在她的师门分上能放过李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