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几天字,自我感觉不错,一来二去和东风老师也熟络起来。
我给他下了个定义,字——无比的好;人——天下第一闷骚!
怪不得他老婆那天那么凶,他肯定是没少作案!我就愿意和这样的老油条逗闷子,其乐无穷。
这天下班后,我拿着作业去了东风酒行,好在顺路,他的店就在国道最黄金的地段上,离我单位不远。
他见我来了,很是热情,问道:“写了吗?”
我赶紧毕恭毕敬地把作业递上去。
他认认真真地看了看,道:“还不错,比之前有进步,就是这个飞字,怎么缺笔呢?”
我凑过去一看,立刻捂着脑袋,道:“啊呀,我写毛愣了!忘了一竖!”
他无奈地笑道:“心真大!”
接着道:“起笔收笔要慢,中间不能犹豫,要快而果断,而且要加点动作……”他说道。
“啥动作?”我傻傻地问。
他憋着没乐,许久道:“提按捻转!还啥动作?你还想配合一下咋的?”
我脸腾一下红了,低着头把作业收起来。
正尴尬时,高探长突然到了,顶着他那头钢丝短发,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威风凛凛地盯着东风老师。
“你再说说,白小梦买酒的过程,越细越好。”
“还没找到人呢?”东风老师也很意外。
“整个小区我们都排查了一遍,没人见过她。而且你的监控只能看见她走向后门,并没有拍到她走出去。
况且监控里,你还是跟着她一起往后门去的,以后你好长时间才回到监控里,这段时间你干啥去了?……”高探长一直眼光深幽地看着他,怀疑意味已经很浓了。
“我跟着她去关后门,后门有点走扇,不太好关。之后我去地下室,查看新进的酒水了……”东风老师一指地下室入口,就在后门右前面。
“好,领我们去地下室看看!”高探长大手一挥,不容置疑地在前面先走了。
东风老师一拍大腿,只好跟在后面。
地下室上了两把锁,但是里面没怎么装修,还是土坯的样子,看来只是作为仓库存酒用的。
我也跟着左看看,右看看,一切井井有条,各色酒箱子摆放的整整齐齐,堆的很高,直到棚顶,酒香四溢。
几名探员进来,又是地毯式搜索,不停的拿着棉签捅捅这里,划划那里,还有人拿个着仪器不停地照射。
许久,一个警员突然抬起手,喊道:“探长!有血迹!”
我吓得差点没坐地上。
东风老师慢悠悠走过去,道:“那是我的血,前两天感冒发烧,出鼻血了。可能没打扫干净!”
但是这时的氛围已经有点不太对劲了。
高探长转身看着他,说:“我看,你得跟我走一趟了,到局里说说吧。”
“这说明不了什么吧?”我赶紧过来,急急地问。
高探长转身看着我,道:“我早看见你了,怎么哪都有你?你那个罗盘师兄还好吗?”
“好啊,在省里上班呢,针灸可有名了……”
“那行,你让他再给这家伙算算,不行再给我弄个锦囊也行!”他揶揄道。
我一咧嘴道:“他金盆洗手了!”
“跟你们走行,我得告诉一下家属吧?”东风老师刚掏出手机,一把被高探长捞了过去,道:“我帮你通知!”
东风老师无奈地一笑,道:“那好吧,反正我啥也没干,身正不怕影子斜,脚正不怕鞋歪。到哪我也不怕!”
“东风老师……”我充满关心地喊了他一句,他道:“回家好好写字,然后拿给我看,再不许丢笔落划了!记得要加点动作!”他贼不溜秋地笑着说。
第二天,我一得空就急匆匆赶去酒行,一见开了门,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看来是没什么事儿。
“老师,你出来了?”我热情如火地说。
“啥话呀?我压根也没进去啊,无非是警民合作,配合调查。”他淡然一笑。
“高探长都问你啥了?”我趴在他的大书桌上问。
他抬头看了看我,道:“例行问话,无非还是白小梦买酒的经过,翻过来掉过去的问,但是我确定白小梦从后门走了!”
“那地下室的血迹真是你自己的啊?”我问道。
他点点头:“我估计他们化验完,才放我出来的。”
我抿了抿嘴,点点头,应该是这样的。
“对了,你吃饭没有,我想包点饺子,没吃带你几个。”他笑着说。
然后他转身上了楼。
我随后跟着他上去。
才发现这里是他的起居室,一应生活用品俱全,收拾得干干净净,妥帖温馨。
“你在这里住啊?不回家啊?”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