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精神病院的师姐打来电话,通知我柳及第到位了。
我约了师哥同行,她一身女装,拎着一个时髦的小包,摇着性感的小屁股在我旁边巧笑嫣然地跟着。
很快我们进入了会客室,四面铁窗,都安着密实的钢筋,手指头粗细。感觉上和牢房差不多。
师哥扭捏作态,侧着身子坐在椅子上,一只眼看着我,另一只眼看着柳及第,简直滑稽不堪。
两名男护站在他的身后,密切关注着柳及第的情况,柳及第眼神空洞地看了看师哥,明显没认出他来。也难怪,第一次看师哥如此装扮,我也没认出来。
“病好点了吗?”我笑吟吟地问,毕竟我是个医生,职业病立刻就犯了,语气里充满关怀。
“别当真,你知道我没啥病,也不过在这里待几天,走个过场……”他抽动着嘴角,不可一世地笑道,“这就是你相信的法律,我这个有钱有势的,找个理由就出来了……”
我轻咳了一声,道:“我不是来看你装犊子的。你知道牛二条和三丑吗?”我问道。
“午南探长问过我八百回了,不认识,不熟,没关系!”他连珠炮一样喷出一串话,然后轻蔑地看着我,道:“你以为你是谁?你问我就说?”
我和师哥对视了一眼,师哥趴在我耳边低语了几句,我惊愕地看着他,他眼中突然闪过一些复杂的情绪,看起来是想起了些什么,然后确信地点点头。
“我和梁云欢在一起,这次我来,是因为他想见你。”我按照师哥的话,说道。
“他有胆量见我?不怕我宰了他?”他攥着拳头,怒气冲天地问。
“他又没杀你妹妹,有什么不敢见你的?他约你三天后,在牛二条和三丑死的那个山洞里见。”我斜着眼睛,假装不在意地问。
柳及第低着头,道:“他这个孬种,杀了人,居然不敢承认,我掐半个眼珠子看不起他!他想给我设陷阱吧?我才不上当呢?”咦!这次怎么变聪明了?
“他为什么要杀你妹妹?没理由啊?毕竟夫妻一场,还有孩子……”我禁不住,摊开手问道。
“他……”柳及第突然欲言又止,道:“他不敢说出原因吧?”然后狂笑起来,许久又摆了摆手道:“胆小如鼠!阴毒狠辣!”
师哥又拉了下我,对着我的耳朵,补了一句。我瞪大眼睛看着他,真的要这么说吗?
他握了握我的手,点点头。
我犹豫了几秒,望了望柳及第,压着嗓子问道:“你知道你妹妹不正经吗?”
一句话炸了连营八百里,柳及第咆哮着一拳砸在桌子上,整个上身扑过来,飞身跃上桌子,奔我就来了,师哥将我一拽,我俩儿趔趄着慌忙后退,才躲过他的飞天驴蹄子!
“你信不信,我掐死你!”柳及第面部扭曲着,咬牙切齿地喊道。
“单伟说的,你掐死我干啥?”我躲进师哥怀里,冲着他喊。
这时几个医护人员破门而入,都是彪熊大汉,转眼将他按在桌子上,噼里啪啦,打了好几针!
我大吼道:“加大药量!加大!”然后拽着师哥退到会客室门口。
柳及第在最后时刻,拼命抬起头,眼里都是野兽一般疯狂的光,道:“好,告诉梁云欢,三天后,山洞见!”
然后头一偏,晕了过去。
师姐本以为就是一次友好的探视,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对我颇有微词,送我们出来时,切切嘱托道:“再别来了!”
出了精神病院,我仍然心惊胆战,师哥拎着小包走着猫步,身姿如风拂柳,他故意扭着脖子,晃得大耳环叮当作响。
“师哥,你这句话,威力咋这么大呢?”我俩儿走出很远,我还是心慌的一批,忐忑不安地问。
他抬起头看着我道:“请将不如激将。他骨子里极其自负,总觉柳家人高人一等。对我们的婚姻也颇有微词,认为我高攀了柳家,婚礼那天,他喝得酩酊大醉,闹了个人仰马翻,我差点进不了洞房,后来被我岳父弄走了……”
“你的意思是?”
“他们家如此神圣高贵,怎么能有瑕疵呢?他一定受不了这个污蔑,会想办法出来找我玩命,只要行动就会有破绽。”
“你觉得笑笑会在他手上吗?”我问道。
“可能性很大。他们可能把孩子雪藏了,想用各种方法,抹除我在孩子心中的印象,毕竟我儿子才六岁~…我要找到孩子……不能让他成为第二个柳及第!”师哥坚定地说。
我点点头,道:“我支持你。”
“你回去告诉午南探长加派人手暗中埋伏,再抓到他,封锁消息,就地审问,时间长了,又白费了……”
我撅了撅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回到村卫生所,师哥卸掉了女装,转眼又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地魅力男士。
我忍不住笑起来,道:“师哥,你可真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