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啪”的按开了卧室的灯,可不是云欢师哥!
他赤裸着上身,胸毛丛生,怎么这么白皙的人毛发这么重?看着他健硕的身躯,我脸红心跳。
云欢师哥一把搂住我,凑过来,亲了一下我的额头,道:“你不是从小就喜欢我的吗?你愿意吗?”
我脑袋发昏,心里话,还能这么问,难道我得脸大不害臊地说:“我愿意,来吧!”真是闹死心了!
“师哥,这不好,这不对,我有老公的!”我一边推他,一边要起床。
他叹了口气,失望道:“我只是想和你,合二为一。”
“不行!哪有这么整的?师哥,你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啊!”我突然愤怒至极,跳下床,穿着睡衣,跑去了东屋,死死插上了门。
实际上,我也没那么生气,只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也太突然了,也不给人家思考的时间,多少让人有点措手不及。
躺在被窝里,我辗转难眠,眼前都是他那失望至极的眼神,莫名的还有点抱歉。
纠结到天光放亮,我才忽悠一下,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云欢师哥已经走了,可能他也是怕早晨见面尴尬吧。
我去了西屋遛了一圈,见梳妆镜上,写着:“小人书!”
我叹了口气,心想,我还去拿吗?会不会又惹的他会错意。
这到底是情深意切,还是精虫上脑?我怎么糊涂了呢,男人这脑回路怎么这么清奇?简直让人抓狂。
中午下班后,路过师哥的老宅,我忍不住停下了脚,伸着脖子往里面望,师哥果然站在院子里,微笑着冲我招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突然就不生气了,觉得他可能是睡毛愣了。
原谅他吧。
然后毅然决然向他跑去,毕竟人都是自私的,我可不想失去他的疼爱。
进了屋他打开一个木质箱子,果然有很多珍贵的小人书,那可是我小时候的最爱。
“这么多?真的送给我了?现在这东西可稀缺啊!”我问道。
“稀缺吗?”他歪着头问,“那作为交换条件,把你家东屋借我住吧。”
“啊?”我这回没那么爽快的答应。
“我保证不会发生昨晚那样的事儿。”他轻抚了一下我的马尾辫,诚恳地说。
“我老公周末会来,看到不太好……”我磕磕巴巴地解释。
“周末我会消失,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也不用带我饭,我在外面吃,我只是不喜欢四处飘,没有家的感觉。”他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咬着嘴唇想了想,许久点点头,道:“行吧!”
他帮我拿着小人书的箱子,高高兴兴地跟我回家了。
之后他果然规矩异常,每天早出晚归,几乎和我不怎么碰面,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东屋让他收拾的整洁干净,板板正正。
渐渐的,我觉得这样也挺好,这不就是个租客吗?就是他太神秘了,我总觉得他掩饰着什么,和我之前的认识的云欢师哥不太一样,以前的他,阳光开朗,现在怎么这么心事重重?
转眼校友会的日期到了,我特意问了他,他坚定地摇头道:“不去,没意思。”
我只好独自动身。
交了一千元会费,我进了宾馆大厅,小学校友围拢过来,我是这群人里混得不错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人缘又好,很快打成一片。
我看见了玉树的身影,连忙跑过去,他看见我,伸开臂膀,和我拥抱了一下,道:“你老公最近还好吧?”
“好着呢。”我笑道。
“我就说按进大盆里,洗洗还能用吧?”他哈哈笑起来,我知道他暗指朱梅和老公的那件旧案,禁不住给了他一锤头。
聚会无非吃吃喝喝,互留联系方式,关系好的,也有溜边出去单聊的,也有半路没影儿的,我一直和玉树坐在一起,喝酒扯淡。
忽然玉树开始词不达意,前言不搭后语。原来是眼神儿被一个女同学勾走了,我拍了一下他,道:“咋的?还有啥未了心愿啊?”
他低下头,闷骚地一笑,道:“当然有,谁像你,上学时,连个追求者都没有!”
“怎么没有?”我有点不服,许久趴在他耳边炫耀到:“梁云欢,你记得不?咱们的学长,他喜欢我!”
玉树吓一跳,道:“你能正常点吗?别胡说八道的。”
“哪不正常了?我俩儿一个村的,上学时,都是他去我家领我,我们手拉手去学校的。”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玉树低声问。
“知道啥?”我看他面色凝重,不像在开玩笑,也心生疑窦起来。
“他杀了自己的妻子,畏罪潜逃了,警察正到处抓他呢!”玉树贴着我的耳朵说。
他这一句,如同一声炸雷,当时就给我炸懵圈了,瞪大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