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完了,回到办公室,我打算冲杯热咖啡,美美的休息一会儿。
门慢慢推开,一股邪风刮了进来,不用看,我都知道这个煞星又来了。
我抱着刚刚烧热的水壶,靠在窗台上,静静地看着低头进来的石盏。
“你还敢来啊?”我斜着眼睛,散着拈花惹草的光,笑道。
他大咧咧地坐在桌子旁边,道:“你这眼神勾谁呢?”也抿着嘴笑了。
我低着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皮靴。
“你看看我这回眼睛里有没有柔情?”说话间他抬起眼,吊儿郎当地直视着我。
“屁柔情!”我突然冷了脸,手指着门,喝道:“出去!”
“翻脸比翻书都快!不用撵我,一会儿我就走。我也会看眼神儿,你信不信?”他嬉皮笑脸地说。
“切!”我不屑地瞪了他一眼。
“我把你按在沙发时,你满眼都是情欲,我都被你整出火来了……”他抿着嘴,挑衅地看着我。
我清咳了一声,正色道:“石盏,你说对了,我确实不是啥好人。可是呢,我还是那句话,谁都行,你不行。惹不起。”
“我是惹不起的人?”他油滑地笑道。
“一个能拿棒子砸我脑袋的人,我惹得起吗?我有几个脑袋!”我瞬间翻脸了,愤怒地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亏得之前我还全力全意的帮你,又记仇又歹毒,就没见过你这么不是人的,你们男人之间的事儿牵扯我干什么,下三滥……”我破口大骂。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道:“你这就不讲理了,是你先狠心,拿棒子砸我后脑海的…你那是真砸啊!”他突然一脸的委屈,道:“我不过是想吓唬你老公,我手里有准,你手里有准吗?”
“屁准?你万一砸偏了呢?我现在都开瓢了!”我依旧抱着水壶,恶狠狠地骂道。
他看了看,桌上有一支尖头圆珠笔,窗台上放着的一个干苹果,我水果过敏,从不敢吃,摆在那里只是闻味。他突然抓起笔,一甩,手落笔飞,离着几米远,圆珠笔“噗嗤”一声,没入了苹果当中,我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笑着拍拍手,道:“看到没?没骗你,真的有准!我能舍得砸你吗?知道你肯定记恨这件事儿,所以特意来跟你解释一下……”
我咬着后槽牙,道:“行,解释完了吧?你可以走了!”
“老撵我干啥?怕你老公来啊?”他突然起身,向我走来。
我吓得举起了热水壶要扔过去!
门在这时开了,老公真的来了!
我不由得紧张起来,满面通红。
石盏见了,又坐回了椅子上,满脸讥笑地看着老公,老公反倒没理会他,走到我跟前,拿走了热水壶,一声不响地倒了杯水,递到石盏面前,道:“石盏兄弟,三年前的事儿,虽然我是无心,但是你毕竟遭了大罪,哥今天正式给你道个歉,你也可以报案,该抓抓,该判判,哥都认……”
石盏一下涨红了脸,怒道:“少来这套!我刚咨询完,你这种情况,顶天判个违反交规,你是不是也问过了?所以才这么硬气!”
老公缓缓坐下来,冲我招了招手,我乖乖地来到他身边。
石盏仍然定定地看着他,眼里仍然波涛汹涌。
“你说对了,交警大队队长,是我哥们儿了,他说顶天罚点款,还过期了,罚单都没地方开去!
事实上就是,我不是你车祸的直接责任人,你被撞飞,不是因为我逆行,是有人要杀你!
这几天,我脑子里都在琢磨那次错车,终于被我想出来点儿东西,黑车司机跟我也挥了一下手,我恍惚觉得,他的手很特别……”
我一下来了精神,道:“怎么特别了?长了六指?”
“不是,车速那么快,六指我也看不清,好像手型有问题,有点像猿猴的手……”
“有毛?”我问道。
“瞎说!”老公瞪了我一眼,道:形状出奇的扁长!”
我一把薅起他,自己坐了下来,拿起笔纸开始画,出奇的扁长?但是画了很多张,老公都在摇头,道:“感觉不对!”
正当我拄着下巴思考时,老公道:“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这是我唯一能想起来的东西!
你也别钻牛角尖了,还是好好想想,到底得罪了谁,谁想要你命,才是大事!”
我立刻随声附和道:“对对对,车标被杀时,我就跟你说,他可能是替死鬼,凶手真正要杀的可能是你!”
“没道理,我三年前回来,主要是看我哥,谁也没得罪……”
“我还觉得自己谁也没得罪呢,不还是让你一顿整!”老公嗤之以鼻。
石盏板起脸,紧抿着嘴唇,思考起来。
这时,老公拉起我的手,紧紧握着,道:“我还跟你说,小兄弟,番番确实是我的软肋,我宝贝她快二十年了